現在,無論如何,事實是阿拉伯世界的革命釋放出了伊斯蘭勢力正在膨脹的信號。這使得阿拉伯和西方世界的世俗論者和自由人士頗感不安。他們害怕阿拉伯覺醒會被伊斯蘭主義者所綁架而拒絕接受多元的民主模式,壓迫女權,甚至高舉聖戰旗幟反對基督徒和猶太人。他們害怕過去四年內發生在巴基斯坦使得30000人死去的殘暴厮殺會同樣在阿拉伯世界出現。
在利比亞,過渡國家議會正緩慢地被承認是一個人們期待中的政府,一個世俗主義和伊斯蘭主義的混合體。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反抗軍中甚至有來自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聖戰老兵。一位美國將軍發現,“基地的影子”閃爍在那些被西方人幫助的反抗軍中,傳播著自己在成為塔利班或者基地成員之前,作為穆斯林游擊隊與美國人結盟對抗俄國人的不幸記憶。
穆斯林兄弟會,這個分支遍布整個區域的組織,是利比亞和埃及運轉最為為良好的抵抗運動,同時上周埃及的修憲也正按照兄弟會希望看到的方向行進。兄弟會的成員們長期以來在西方支持的政權,如穆埃及的穆巴拉克,和反西方的世俗主義者,如正承受巨大壓力的敍利亞巴沙爾.阿薩德總統,之間的夾縫中生存。在突尼斯,曾經被禁止的伊斯蘭運動現在也是形勢不錯。整體來看,兄弟會正走出了一條道路讓西方確認他們現在放棄了用武力去尋求自己的目標、相信多黨政治、支持女權,同時一旦自己在任何國家重新成為合法政黨,得以組建政府,他們將對整個伊斯蘭教法進行節制。
與此同時,兄弟會還是使得許多人感到緊張。作為廣義意識形態領域的一個極端,兄弟會似乎並沒有離開聖戰者們太遠,那些聖戰者很多都曾經從兄弟會起家。巴勒斯坦最有力的伊斯蘭運動,最近因穆巴拉克下台而倍受鼓舞的哈馬斯,就是兄弟會的一個分支。他們曾經在以色列腹地執行自殺性爆炸並且拒絕承認這個猶太國家。一些自由主義者說極端伊斯蘭主義組織正披著溫和的兄弟會外衣,在一股囚犯的釋放潮中,成千上萬的埃及聖戰者將再一次使得聖戰運動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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