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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聯書店:知識分子的精神家園

http://www.CRNTT.com   2012-07-23 15:13:16  


 
  《讀書》雜志之後,出版新的雜志,從時間順序看,夢想始自沈昌文。在《大發了一場神經病》的回憶文章裡,沈寫道:“1992年11月27日,鄙人虛度六十又一,已經不主持三聯書店的工作了。這時覺得自己不妨‘羅曼蒂克’一些,又仗著新領導的縱容,於是鬥膽寫了一個意見。”——這個意見是,“提出立即要辦10個刊物”。其中第一個即為《時代生活》。但具體到《三聯生活周刊》,這份雜志10周年時,董秀玉回顧創辦理由,“再則,從三聯的發展戰略說,這也是衝破三聯困境的關鍵一大步”。

  當時的三聯書店,“真是房無一間,地無一壟,賬無餘款”,因而《三聯生活周刊》之創辦,必須“與社會資金合作”。現在來看這一選擇,或許可以很輕鬆地將其命名為“創新”,但回到歷史現場,卻艱難異常。

  社會資金進入媒體曲折又複雜,《三聯生活周刊》是標准樣本。董秀玉回憶:“第一任投資方因政策原因撤走,顆粒無收,我覺得十分抱歉。第二任投資方撤走則是因觀念不合,在內容上我們不肯讓其幹預。第三任則是他們本身的資金出了問題。第四任投資方在1995年8月開始進入。為此,我十分緊張,再三再四講困難、講問題、講風險,當然也講我們的原則,希望他們能想清楚再進入,決心進入就需相對穩定。周刊再也不能折騰了。”終於,《三聯生活周刊》開始正常運轉起來。

  如此運轉6年後,《三聯生活周圳》由雙周刊轉周刊,資金投入、定位與運作再次面臨重大挑戰。董秀玉回憶:“從主觀上講,最好再推後一兩年轉,會較為穩當;但從市場看,必須馬上轉,否則就要失去先機。可是投資方首先反對,由於資金困難,決定不投資做周刊;其次,內部反對聲也不低,因為1999、2000年好不容易已經贏利,轉周刊後又要虧上兩年。好心人還提醒我:‘你馬上要退休,轉周刊的話賬面上又是虧損,不好看。’這確是事實,但為了周刊的長遠利益,真是顧不得了,遂決定引進第五任投資方的資金轉周刊,做最後一搏。”

  這些艱難所成就的《三聯生活周刊》,在創刊10年後成為同類周刊裡遙遙領先的雜志,同時也是三聯書店最重要的經濟支柱。

  這些都是三聯書店在市場化大潮之下,自身的市場化方式選擇。

  更重要的變化則在2002年,這一年,三聯書店成為中國出版集團成員單位。此後,三聯書店由尋找暢銷品種、文集,以及創辦雜志一路而來的“市場化”探索,迅速進入一個更全面化的市場挑戰格局。在新的歷史條件下,三聯書店必須破解自己的時代命題。

  2004年9月,張偉民開始全面主持三聯書店工作。而這一年統計,當年出版新書110種,比上一年減少55種……這當然不是正常的局面。在更加深化的中國市場經濟背景下,三聯書店的市場化之道,至此,不可以再以單品單刊為突進,而必須選擇戰略性的方向。2006年的出版經營工作會議上,張偉民論述了三聯書店的未來:“三聯出版經營規模偏小,出版總量不大是個突出的問題,確實與三聯的品牌地位不相稱,應盡快改變。這種狀況與三聯經營發展目標不明確有關。長期以來,一直在做‘小而特’的社,還是‘大而強’的社之間猶豫,沒有提出做強做大的目標要求。現在是應該做出抉擇的時候了。班子的意見還是要努力做強做大。”

  那麼,如何把一直在學術出版道路上飈進,有特色、有風格的三聯書店,改造成在市場環境裡“既強又大”的出版機構呢?2009年出任三聯書店總經理的樊希安,在“小而特”與“大而強”之間,找到了他自己的創新之道:做強做開。亦即放棄單純的數量追求,而是對發行通道、選題結構……進行基礎性調整以及創新性的整合,由此建立“三聯”品牌的增量來源。與此同時,三聯書店未來的發展方向更加明確:成為出版集團。

  戰略既定,並且找到創新性的發展“增量”來源,三聯書店進入快車道。繼2009年榮獲“全國百佳圖書出版單位”、2010年獲得第二屆出版政府獎“非常五加一”(圖書獎、期刊獎、裝幀設計獎、先進出版單位獎、優秀出版人物獎,以及一個裝幀設計提名獎)、榮登“狀元榜”後,2011年被評為全國新聞出版系統先進集體。經濟效益實現“三連增”,主營業務收入達到1.94億元,較上年的1.61億元增加3288萬元,增長21%,增長額位居集團出版企業第二名;利潤在上年度突破2000萬元的基礎上突破3000萬元大關,達到3300萬元,增長57%,是2008年800餘萬元利潤的近4倍,創造了前所未有的佳績。

  鄒韜奮先生對自己的定位是要做一個“永遠立於大衆立場的”新聞記者,他一生都在追求“辦一份為大衆所愛讀、為大衆做喉舌的刊物,辦一個自由的、不受檢查的報紙”。他的夥伴徐伯昕後來在紀念文章中寫道:“他不是個大思想家,也不是個文學家,在學術上亦沒有太大的貢獻,但就是他樸素至極的言論,卻影響甚廣。他的《生活》周刊和《大衆生活》,被二十五萬中國人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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