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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2013：敬畏細微處的努力

http://www.CRNTT.com   2013-02-16 12:28:30

朱學東：吳老師講的換屆，換屆綜合症，2012年很多國家都在換屆，但是好像其他國家都沒有，俄羅斯、法國、日本、印度，好像都沒我們這樣換屆綜合症，最後吳老師講的是以歷史的假設和部分事實做出結論。我們說歷史不能假設，不能回過頭來倒退。吳老師做的歷史研究，很多東西還需要時間才能看到真相。 　　我比較慚愧，兩位老師面前，我自己也不是做社會研究，也不是做政治研究，只是一個媒體人，偶爾有些觀察和想法。既然今天我們是騰訊的文化頻道，騰訊書院做的活動。今天剛才講是他們是大文化，大政治，我講講稍微小一點的文化，當然也是政治，文化也是政治。 　　在中國一切問題都是政治問題，小文化也是小政治。我自己覺得，我只是補充，去年在文化領域裡面最大的關鍵詞首先是諾貝爾獎，諾貝爾獎討論很多，該不該得。前兩天我們也在討論，這種討論很有意思。我對於莫言也好，任何一個中國人獲得諾貝爾獎都會恭喜，雖然我看小說看的很少，都是恭喜。畢竟這是中國文學與世界至少有些接軌，那麼多東西被翻譯成外文，了解中國，也是很好的。 　　前兩天是哪個地方，有兩篇文章為莫言的事情各自分別站在不同立場上討論該不該得。一個此類的事，這個討論我們沒有評判，它確實是2012年文化界的大事，它引發了我們對中國到底誰獲得諾貝爾獎，還有誰被提名過很多爭議，我們還預測誰能獲得下一個。這是一個諾貝爾獎，不管怎麼說它是一個大事。它也帶動了一些文學作品的銷售，當然不僅帶動文學作品的銷售，這一塊會帶動很多東西。 　　第二，我毫不猶豫把它給了方韓大戰，不僅在社交媒體裡面，還是傳統媒體，自己的版面上出現。我一直是一個旁觀者，無意間被捲入，我從來沒有真正上去打這場戰爭，沒有任何意義。我做了一篇文章叫《有話為什麼不能好好說》，沒有好好說話就沒有交流，就不可能有妥協。就不可能有我們想要去的社會，如果每個人都很極端的做一些事情，利用140字，或者社交平台上無法完成充分表達的東西，來做過分的對抗性的表達，它傷害的不僅是你的對手，同時也傷害著自己，也傷害著我們應該累積的向上的力量。 　　如果我們有社交化媒體平台這樣的大戰是打不起來的，以前在報紙上打也有，但是影響遠遠不夠。這一仗最大的後果導致知識階層的分裂，以至於我們在吃飯的時候不敢談這個話題，一談這個飯就吃不下去。我當時跟雷老講過，包括我在寫2012傳媒大事評點的時候，我曾經想用德萊弗斯事件來類比這個，後來我覺得有點抬舉了。我正好在讀巴雷斯時代和薩特時代，法國知識分子的分裂也是從德萊弗斯事件開始的，分成左派、右派一直打到現在。前面我講到雷蒙.阿隆跟薩特是同學，但是他跟薩特是死對頭，薩特是左派的代表，阿隆是法國自由之聲的代表，都不一樣。但是人家結出比較好的花，我們能不結出好的果來，不知道。分裂這個東西是非常殘酷的，讓兄弟反目，讓飯局不能好好吃。 　　第三我想把這個關鍵詞獻給幸福，中央電視台問“你幸福嗎”，莫言說我也買不起房子，人家說我姓曾。後來我寫過一篇文章，這個說法非常好，中央電視台在新聞裡面播你幸福嗎，這是非常罕見的。尤其是能夠把“我姓曾”這種段落播出來，你幸福嗎？我不理你，我知道我不告訴你，這種情緒和狀態在新聞節目裡面播出來，這個在2012年中國我認為是一個大事情。可能有人認為我說的過於誇大了，但是我們回頭想想，我們中央電視台的生活節目裡面播的什麼東西，你就很明白把中國社會的荒誕性，非常直接的呈現在非常平常莊嚴神聖的最政治化的新聞節目裡面，中央電視台審稿制度非常嚴的，比我們還要嚴。所以能夠播出來，我認為這個過程它一定有它的邏輯在後面。 　　我們目前沒有找到這樣邏輯，我們沒有去核實。但是包括你幸福嗎？像這樣的話題，它本身，剛才我們也提到，比如說現在掙了錢的人紛紛逃走移民，移民的越來越多。為什麼？在座諸位願意冒著嚴寒聽著我們聊天，可能還是精神上有幸福感的，否則大家會很焦慮。我們這個社會最大的就是浮躁、焦慮，大家都不幸福，不安全，掙多少錢都不幸福，不安全。所以，我願意把2013年的我來補充第三個關鍵詞獻給幸福。 　　能不能幸福，靠努力，靠內心，至於我們未來社會，未來會怎麼樣，像北京的大霧一樣，我們常常看不清方向。就是因為我們不幸福，我們痛苦。伯林在自己的書裡面寫過，痛苦感才能讓我們找到方位，讓我們判斷清楚我們在什麼地方，我們下一步往哪去。就是剛才無論是雷老師講的重慶模式的破產，重慶模式破產對很多人來講，它不是小事情，它對很多人來講打擊是非常大的，精神上的打擊，肉體上的打擊。跟過去人很多人會崩潰跳樓，現在也會有人崩潰跳樓。 　　我們展望的時候，雷老師做歷史研究，稼祥老師做政治的研究，我們都習慣於從過去來看未來。歷史事件是戛然而止，它終有延續。很多東西都會對未來這個社會走向產生擊巨大的影響。所以，我還是請雷老師先來看看你所理解的2013年會是怎樣的。我這樣說吧，剛才我正好提到幸福，你幸福嗎，中央電視台這個節目它是模仿一個波蘭導演，不知道大家看沒看過《紅白藍》。他在波蘭大街上問了大概有40多個波蘭的民眾，從剛剛出生的嬰兒，到七八十歲的老人，在波蘭首都大街上問，第一你是誰，第二你最害怕的是什麼，第三個你最期待的是什麼，我們中央電視台是問你幸福嗎，我想套用這樣的話題，問雷老師和稼祥老師，2013年的中國會是誰，不走回頭路還是走老路還是走斜路，我們已經表態了不走斜路，不走老路。這樣走下去會是什麼樣的中國？雷老師最害怕什麼？最期待什麼，你們兩位最害怕什麼，最期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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