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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寧:反服貿學運啟示 應規劃文化共同體 | |
http://www.CRNTT.com 2014-06-24 01:03:03 |
前幾年曾看過台灣政治大學的一份民調,它的對象是針對曾到大陸參加過營隊的台灣大學生而做的,主要在調查這些學生參加這類活動的感受,並探詢這些交流的經驗有沒有改變他們的認同。按照這份調查,大多數的學生對這類活動的經驗都是正向的,包括與大陸學生的良好互動和感情交流,也對大陸這些年來的發展持正面看法,同時多數人的確對大陸經濟與社會的印象有改觀,覺得和自己原先對大陸的刻板印象不同。但是除此而外,幾乎看不到他們在認同上曾經因為這些交流而有任何改變。這樣的民調事實上呼應了我上面的主要論點,也就是由交流並不能直接過渡到認同,而我這裡更要表示的是,如果真的想要解決認同問題,沒有“參與”是不可能的,而且就像我以男女朋友為例子所表示的,這種參與必須是雙方的共同意願,否則也只是單相思的徒勞而已,換言之,參與也就是解決文化認同的最基本原則。 然而也許馬上就有人會進一步提問了,大陸有甚麼地方可以讓台灣參與進來的呢?怎麼參與?參與進來後要做甚麼?怎麼做呢?或者我們說,大陸正在到處說所謂的中國夢,那麼有哪些夢可以讓全大陸與台灣都可以一起做,而且台灣也會有意願,更可以有貢獻的呢?對這樣的提問還真是不好回答,比如說在政治上大陸開放台灣參與,這條件恐怕還不成熟,經濟上似乎也不是那麼好想,此外在某些議題上,比如沙漠化的議題,台灣好像已經有人參與了,可是也很難全面鋪開,順此思路,好像原則有了,可是具體的工作還是很難落實,這裡有辦法可以落實嗎? 對於這個問題,我以為有一個方向也許是值得思考的,那就是在大陸的整個價值重建的過程中,如果能夠讓兩岸充分合作,也許是會收到事半功倍之效果的。何以言之呢?近幾年來,大陸普遍感到了某種價值的危機,也因此興起了一場國學熱,我們姑且不管這帖藥是不是一個好的處方,我覺得這一方向本身就蘊含著豐富的意義。當整個中國在尋求和平崛起的過程中,的確有一個價值命題橫亙在每個中國人面前,我們要的應該是一種甚麼樣的崛起?這世界又需要一種甚麼樣的崛起?我們該如何承擔這樣一個歷史使命?對這樣的問題,不管我們每個人的答案多麼不同,有一個方向恐怕是必然的,那就是它必須源自於傳統的創新,而傳統如要創新,某種傳統與現代的辯證思考絕對是必要的,就這點而言,台灣的經驗可能是比大陸要來得豐富的,如果大陸可以善加運用這樣的資源,或者說能夠充分與台灣合作,相對而言,它是比較容易組織,而且也比較可以迴避雙方之各種礙難的。另一方面,台灣也比較可以從這裡找到一個具有理想性的出口,從而開闢出一條政治與經濟之外,可以避免走上附庸之路的道路,而當台灣願意從這裡開始參與整個中國夢的締造過程時,也許整個認同的斷裂就可以開始找到自我療癒之方了。 當然,就本文這麼簡短的篇幅而言,我也只能如此原則性的提出我的思考,以上方案的具體落實,其實還需要兩岸的彼此激盪,但無論如何,我覺得這會是一條比較可行的讓台灣重新參與到中國來的道路,而其難題則是誰有如此的胸襟與氣魄來經營這條道路。而從另一個原則的面向來說,這條道路其實並不一定要由官方來做,或者即使由官方來做,也不必一定非得在有甚麼協議的狀況下來做。由於認同的問題發生在台灣,所以很難期待由台灣來主動發起這樣的工作,就算台灣有人願意做這件事,他也必須冒著比較大的風險,在這狀況下,當然最好是由大陸方面的有心人士來主動發起。但我也必須說,許多事也許可以先由大陸這邊主動發起,或者尋找某些課題,就由大陸來片面展開,比如說我們兩岸統合學會曾提倡過的,兩岸可否使用相同的文化基本教材的讀本,兩岸的語文課本在文言文的部分,可否儘可能提高其重疊率等等,這都是大陸可以片面進行,而讓台灣可以有參與感的事,然而不管怎麼說,要想真正把這件事做大,做得更持久,就還是必須思考簽署兩岸文化協議,特別是基於認同問題的性質,它的解決往往更需要耐心與持久的努力,所以兩岸文化協議還是有其必要性與緊迫性的。於是我就想進一步來談談我對這個協議具體內容的一些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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