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的《舊金山和約》由於美國對新中國的敵意與排斥,中國未被邀請參會。但在日本和台灣國民黨當局簽署的雙邊協議中,進一步確認了中國對南海諸島的主權。1982年國際社會簽署的《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同樣認可歷史性海洋權益的基本訴求。2016年菲律賓單邊提起的所謂南海仲裁案錯誤引用相關數據,隨意解釋公約條款的法律意涵,中國拒絕接受仲裁裁決是必然。
美國政府對南海島礁主權和海洋權益爭議曾長期採取“不持立場”態度。這一是因為美國不是南海主權爭議的當事國,依據法理要求的非當事方不應涉入原則,美國沒有“高調插嘴”的合法性;二是南海主權爭議涉及中美兩國與東盟聲索國的複雜關係,美國強行介入只會激化衝突,傷害南海局勢的穩定與合作;三是中美關係自1979年正常化以來,協調、合作基礎上的關係穩定需要美國只是充當“旁觀者”。
事實上,無論1988年中越南海衝突還是1995年中菲美濟礁爭議,當時的美國政府基本保持了“中立”,更多表達的是希望南海爭議“和平解決”的立場。1974年中越西沙海戰,當年的美國政府同樣採取了低調回應。2012年的中菲黃岩島對峙,美國曾一度充當“和事佬”,希望雙方平息爭議。
2013年奧巴馬政府第二任期宣布“重返亞太”戰略,當時的國務卿希拉里高調斷言,美國在南海也有“國家利益”;隨後華盛頓竭力支持所謂的菲律賓南海仲裁案,啟動在南海的“航行自由”行動,但美國政府沒有放棄南海主權和海洋權益爭議的“中立立場”。2014年美國務院公布的南海政策文件,開啟了美國公開質疑中國南海訴求的惡例,但仍然不至於“否定”中國的南海權益主張。
蓬佩奧最近的南海政策聲明徹底篡改了美國以往歷屆政府奉行的基本南海政策,更是顛覆在國際主權和海洋權益爭議中,非當事國不應高調非法“捲入”的國際實踐。雖然蓬佩奧在聲明中頻頻引用《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和菲律賓仲裁案,妄圖給美國的“南海新政”披上“合法外衣”,但其本質是特朗普政府借疫情從政治、外交和戰略等層面打壓與遏制中國的現實需要。
南海局勢變得更加險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