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2月28日電/《文匯報》報道,行為藝術“個人至上”,以惡心、血腥、暴力或變態等極端方式挑戰他人承受極限。
越大膽,越“前衛”?
一塊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里的肉膨脹得冒起白泡,一側掛有一張照片,醫生拿起手術鉗取下手術台上一名男子腹部的一塊肉,說明了展品《植皮》的來龍去脈。那正是割下來的一塊人肉,“炮製”於2000年,而手術台上的那名男子正是作者本人朱昱。
不施麻藥,在背部切開兩個一厘米深的刀口,將兩棵根部經過消毒的青草植入。10年前的11月5日10點,楊志超在上海舉辦的“不合作方式”展覽現場的二樓,臨時搭了手術台,在一名外科醫生的配合下,完成了他的行為藝術作品《種草》。
以上看得人毛骨悚然、一次次挑戰心理承受極限的畫面,來自佩斯北京畫廊近日舉辦的一場有關“行為藝術”的當代藝術群展——“偉大的表演”。充斥偌大展廳的其實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件件當屬前衛藝術的“經典”,作者是30多位當下最活躍的藝術家。難道有多大膽,就有多前衛?照此邏輯,“9.11”事件豈不成了當今世界“最震撼”的行為藝術?
行為藝術非得視覺爆炸?
鬧市區驚現一具裸體“男屍”,眾人報警,這名“男屍”在被送到醫院急診後,竟然自己撕掉身上的塑料袋穿上衣服跑了;只穿一條褲衩,白漆塗滿全身,步行街上一名男子沿路親吻所見之物——電話亭、窨井蓋、行人的腳、垃圾桶;男子用一百元大鈔糊滿全身,帶著古代刑具——押解犯人的枷鎖,游街示眾;八達嶺長城如織的游人中間,有一家三口突然匍匐在地,向前爬行……這年頭,瘋人都從醫院跑出來了?不,這些統統是有策劃的行為藝術。
嘩眾取寵、匪夷所思也就算了,如今的行為藝術還非要驚世駭俗,以一種極端的方式——惡心、血腥、暴力或是變態刺激人們的情緒,嘴里還振振有辭。張洹在《十二平方米》中,全身塗滿蜂蜜,置身於一間無法忍受的肮臟廁所長達一小時之久,聲稱自己不僅與場地認同,而且融入其中;在《連體》中,孫原和彭禹分別坐在一對連體嬰兒標本背後,從他們的胳膊里抽出血來,並通過醫用輸液管,分別輸入嬰兒嘴里,聲稱表達對婚姻的看法;在《獻祭》中,朱昱將一條從集市上買回的狗與被引產出來的胎兒一同放置在桌子上,聲稱宣揚一種死亡美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