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2月4日電/抗戰時期,著名作家沈從文結婚的時候,就沒有舉行儀式,新房內四壁空空,作家和新娘子張兆和只擁有一册王羲之的《宋拓集王聖教序》字帖。
這是因為張兆和學業優秀,父親將此珍貴的字帖送給她作為獎勵的,誰知道,竟然成了她結婚時唯一的嫁妝。
學者蕭滌非結婚的新房在西去列車的硬座車廂裡。當時,已過而立之年的蕭滌非失去了講師的工作,生活的困窘使他在新婚時竟然無力請親朋好友喝一杯喜酒,在給朋友發信函告之自己要結婚的消息之後,他和新娘子便偷偷乘火車溜走。
這別出心裁的安排,沒有瞞過同在山東大學執教的作家老舍,老舍追到火車站,參加他們的婚禮,並鄭重地送上一本自己剛剛出版的新書《牛天賜傳》作為新婚賀禮。
1947年,鄧初民為義女德玉主持婚禮,前來祝賀的郭沫若、柳亞子、翦伯贊、田漢等文化界名人,雖然才華滿腹卻身無分文,所以,他們便紛紛題詩留念,作為送給新婚夫婦的賀禮。
著名史學家翦伯贊題寫了一首七絕:“亦知初老多佳女,豈可催妝無好詩。宜家宜室先宜國,應把盟心代畫眉。”次日,應鄧初民先生之請,翦伯贊特意用虎皮宣紙將題詩寫成條幅,贈給新人。
這些新婚賀禮,看似很輕,其實極重;看似清臒,其實豐厚。使人難忘的,是賀禮中那濃郁的書卷之氣和深厚的文化內涵。
(文章來源: 廣州日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