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6月8日電/大眾日報刊載作者逄春階的文章說,6月4日上午,我在濟南參加了詩人徐志摩研討會,見到了徐志摩嫡孫徐善曾,徐先生66歲,居住在美國,不懂漢語,是搞物理研究的。退休後,一直在尋找祖父的足跡,從英國,到印度、俄國……他說,在劍橋大學看到祖父的詩碑,用手指頭摸著石碑上刻的詩句,仿佛祖父的形象就呈現在眼前,自己的心在顫抖。而冰心嫡孫吳山則不然,他在祖母的紀念碑上用紅漆塗上了八個大字:教子無方,枉為人表。同樣是名人之後,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徐志摩與冰心都是上世紀初的文學家,徐志摩主編《新月》雜誌,冰心的作品曾在上面發表過。兩人是否是摯友,我沒考證過。但他們都喜歡泰戈爾,並深受其影響。泰戈爾訪華,徐志摩當翻譯,冰心也翻譯過泰戈爾的詩集。而冰心的高壽,特別是晚年那些“燙手”的文字,讓她在讀者中間的影響力更大於徐志摩。巴金先生曾深情回憶:“我們喜歡冰心,跟著她愛星星,愛大海,我這個孤寂的孩子在她的作品裡找到溫暖,找到了失去的母愛。”沒想到,國人仰慕的冰心先生,在死後得到嫡孫如此的侮辱。
徐善曾先生沒見過祖父徐志摩,成為他一生的遺憾。而吳山就比徐善曾幸運多了,冰心去世時,吳山都32歲了,作為長孫,跟奶奶在一起的時間,讓人羨慕。近距離得大家教誨,真是福分。不料,卻遇到“播下去的龍種,收獲的卻是跳蚤”的尷尬。倘若冰心地下有知,會作何感想?
冰心的紀念碑在中華文化名人雕塑紀念園內,應該屬公共財物,從法理上說,吳山在冰心紀念碑上亂塗屬於違法行為,應當依法懲處。吳山雖是冰心後人,他沒有任何權利污損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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