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郊區追尋身份模糊
嚴歌苓透露,10年間她曾幾次去京郊農家樂,10年前第一次去的時候印象很好,山清水秀,感覺那裡的人很淳樸。“現在郊區已經被城裡的房地產商人糟蹋得四不像了,各種顔色的房頂一眼看過去臟得不得了,那些城市風格的奇怪建築對整個環境來說是很大的破壞,非常不和諧。”嚴歌苓的言語中充滿無奈,“現在鄉下有撈不完的垃圾,河道也變窄了。”
嚴歌苓認為,城裡人喜歡到郊區,是因為壓力太大了,因此在追尋一種身份的模糊。她說:“城市裡不允許身份模糊,你必須是誰誰誰;但在郊區,我可以不是嚴歌苓,可以有一種模棱兩可的模糊身份。人們都有一種‘模糊’的願望,暫時不做自己,度一個假。在那個地方,男女關係也比較朦朧,似是而非,這種狀態本身來說是一種假期。”
自稱半個心理學專家
小說中,曾補玉喜歡猜測遊客的真實身份,但每次猜測都是錯的,後來作者把他們真實的身份一步步展示出來。補玉只看到老張和文婷這對老鴛鴦省錢住男女通鋪,大老遠來談精神戀愛,卻想不到他們曾是精神病福利院的病友。一個是瘋癲的刻章天才,一個是被前夫逼瘋的苦命老婦。對於這種叙事結構,嚴歌苓解釋說:“任何人在別人面前有一個身份,背地裡還有一個真實身份,這是急速轉型社會一定會出現的狀況,我想把它表達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