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25年,從開中國學術界的眼界開始,“海外中國研究叢書”在今天的價值在哪裡呢?劉東說,主要是把中國的學術和世界文明接上,“你不把這些世界文明接上,就去立一家言,騙騙領導可以,後代是騙不過去的。”
海外漢學後繼乏人
然而,對劉東和出版方而言,今後選擇進入“海外中國研究叢書”的書會越來越困難。每本“海外中國研究叢書”都有價值,但每本書的價值是不同的,在中國學研究中有一些大師,他們的思想已經超越了中國研究,成為大思想家,比如已經過世的史華茲。史華茲是個特殊的進入中國研究的人,但並不是每一代都能出這樣的中國研究學者。
以前海外中國研究,江蘇人民出版社是第一家,慢慢其他出版社越來越多。隨著整個中國經濟的膨脹,中國問題變成世界問題,研究中國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不是漢學家,比如基辛格的《論中國》,傅高義的《鄧小平時代》,科斯的《變革中國》,何偉的《尋路中國》等等,尤其是何偉沒有受過相關的學術訓練,但有很好的感受。所以這個領域在發生變化。在這樣的變化中,江蘇人民出版社的這套海外漢學始終恪守本位,全面地研究中國的文化、經濟,研究中國一個個毛孔。但到了今天,讀者還會發現,還有大量的不靠譜中國觀察。
劉東說:“我們都看到海外漢學的後繼無人。現在到AAS(美國亞洲學會)開會,被中國教育害了,大量的都是中國留學生,這樣的人占海外漢學研究的主流。宇文所安(美國學者)收了我一個學生,有一次他問我:你的學生英語一塌糊塗,卻考了那麼高的分。我回答說,現在你知道什麼叫新東方了吧。魏斐德去世之後,伯克利(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卻找不到一個他的繼承者。”
但對這樣的擔憂,中國學術界也無能為力。
(來源:東方早報 作者:石劍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