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與城市在當代社會中的結構性矛盾被大量地簡化,簡化為傳統與現代、貧窮與富裕、愚昧與文明的衝突,簡化為一個線性的、替代的發展。我們對農村、農民和傳統的想象越來越狹窄,對幸福、新生活和現代的理解力也越來越一元化。實際上,在這一思維觀念下,“農民工”非但沒有成為市民,沒有接受到公民教育,反而更加“農民化”。
我們缺乏一種真正的自我參與進去的哀痛。哀痛,就是自我,就是歷史和傳統,就是在面對未來時過去的影子。用哀痛的語言來傳達憂傷,那共同風景中每一生活所蘊藏的點滴憂傷。哀痛和憂傷不是為了傾訴和哭泣,而是為了對抗遺忘。
我將永遠站在大地的盡頭,卑微而又熱忱地傾聽來自故鄉的、大地深處的喃喃低語。
最後,衷心感謝我的家人。尤其感謝我的父親。《中國在梁莊》和《出梁莊記》,都有他的勞動和智慧。
(來源:南方都市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