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愛琴:頭髪全白了,我白頭髪也是遺傳他,早早就白了,他身體不好,一直有肺病,有時候甚至會咳血,但是那些年都是堅持工作,周圍的人都勸不住。
新京報:你並不認同哥哥結束生命的方式?
劉愛琴:個人有個人的選擇,他內心承受得太多了。很多人問我怎麼熬過來的,具體我也說不出來,但那時就是有個念頭——不能死。那些人誣陷我父親和家人的(內容)我一個字也不信,我堅信真相總會大白,我得等那一天。
新京報:從父親去世到被平反差不多有10年,一直是這個念頭支撐你?
劉愛琴:經過文革,我母親這三個孩子就剩我一個。有個場景一直反覆出現,我們老家是湖南,當地的農民寫信給父親反應農業生產的問題,他都一封封親自回信,還托人帶話說如果農民寫字不方便,就直接來找他說。政治上的東西我不懂,但爸爸一直在為老百姓做事情,我相信這些事是會被後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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