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霞:希望說出的話是有教育引導意義,而不是簡單的流水賬、口水仗,沒有是非對錯,盡可能避免製造傷害和矛盾。要達到這種效果需要時間和度的把握。
人物周刊:在你看來,過去的事情有沒有是非對錯?
王軍霞:知道你們工作性質需要采訪,但我自己真的不需要證明什麽。我不在乎外面的是非言論,他們决定不了我的生活,我只做我認爲對的。
例如大家一直爲我鳴不平的我的經歷,從事實本身去看,對我來說是噩夢,但它從另一個方面歷練了我的心智,讓我清楚了自己是誰,我能做啥,不能做啥,我該怎樣讓自己好好地活著。從生命的角度,我的經歷讓我向幸福跨近了一大步。所以我還能去抱怨和指責什麽嗎?我本身是幸運的。
人物周刊:你爲什麽那麽愛說自己幸運?在亞特蘭大奪冠之後披著國旗跑的時候,其實沒人能聽見你說什麽,但你一直說自己幸運。在我看來,那麽苦熬過來,那些是你應得的。
王軍霞:不需要你給我肯定,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清楚地認知自我,這是經歷給予我的。
人物周刊:你是不是把賽場上的霸氣勁兒也用在生活裏了,在面對別人的議論的時候,你可以做到不在意?
(王軍霞撤回了一條消息)
王軍霞:這本是一個沒有絕對公平的世界,根本談不上應該不應該,沒有人可以給你保證只要你付出了就應該得到回報,所以我們必須學會放下一切,包括自己,不要糾纏在應該不應該、對和不對的計較裏。走出來,看到自己能够得到的和可以得到的,爲擁有的喜,爲得到的安,如此才能體會到幸福的綿長,生命的有意義。
王軍霞:你覺得賽場上的我是一個霸氣的我嗎?
人物周刊:冠軍還不霸氣嗎?
王軍霞:我從來就不是一個霸氣的人。
人物周刊:怎麽講?
王軍霞:冠軍和霸氣不能劃等號。
人物周刊:沒有霸氣咋能力壓群雄,咋能在心理上戰勝那些可能訓練成績和身體狀態都比你好的强大的對手?
王軍霞:冠軍在我這裏頂多算是牛逼或了不起。那不是霸氣,那是不在意,不在意本身就是一種心理素質的體現。我的觀點適用我個人,不代表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