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時,許多台灣人被日本殖民政府徵調,送往南洋,男的當兵,女的成為性奴隸,大好青春甚至送命、葬送在叢林荒野裡。然而,當時不管是台灣人“志願兵”或是“慰安婦”,畢竟都還要經過洗腦交心或強行拉伕的過程,每個壯丁的背後,都有一個破碎的家庭;每一位少女的背後,都有一段淒涼的身世。如今卻有一群人自願充當日本派駐台灣的先鋒部隊,為日本人搶奪釣魚台主權,嘲笑要求日本政府道歉賠償的慰安婦,改寫日本侵華據台的歷史,主張教科書去中國化,甚至手持武士刀,威脅台灣內部的“親中”團體或個人!透過這些人,所謂的“日本精神”在台灣生根茁壯,四處擴散。這就是現代的“台灣人日本兵”,而且是心甘情願,站上前線!
“時代力量”的新科立委
當時任何人做夢都想不到:一百年後,日本在二次大戰失敗,已經把台灣交還中國的今天,竟然有台灣的年輕世代在所謂“公民運動”的場域裡,高舉標語,模仿日本當年日本的“殖民主”,辱罵“清國奴”,“支那人滾回去”,“支那賤畜,外來種滾”!
“閃靈樂團”主唱,在2016年大選中代表“時代力量”當選立委的林昶佐曾經大言不慚地說:“當初轟炸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來統治台灣,如今在台灣落地生根70年了,還不願意將心比心去瞭解台灣人的故事,卻要求台灣人去接受你們‘可歌可泣的抗日故事’”!
這位“新科立委”林昶佐不知道:二次大戰期間轟炸台灣的是美軍B-29重轟炸機,不是中華民國,這就是“教改世代”所接受的歷史教育!
他甚至說:“台灣的祖國是日本,但卻不像真正的日本,但台灣是日本的領土,這是一個歷史事實。”在他看來,聽慰安婦訴說戰爭的悲慘,一點也不“可歌可泣”,上一代的痛苦到了他這一代,早已冷血無情,寧願去當日本人!
思想混亂的李登輝
李登輝思想的矛盾和混亂,是眾所皆知之事。李登輝發表新書前一天,對媒體公開表示“做日本人的奴隸,其實很悲哀”,不久前他接受日媒專訪時強調:二戰時期台灣與日本“同屬一國”,台灣人當時“身為日本人,是為祖國而戰”;許多人都會困惑:到底他的“本音”是什麼?
1994年,李登輝接受日本作家司馬遼太郎訪問時表示:他幼兒時期的生活經驗,使他產生了“台灣人的自我意識”。然而,因為他“自幼接受正統的日本教育”,使他完成了“徹底的自我覺醒”。他因此認為自己“二十二歲以前是日本人”,在光復後才成為“中國人”,而形成他極為獨特的“雙重認同”。
為了調合他的“雙重認同”,他借用日本京都學派哲學家西田幾多郎“絕對無”的概念,創出了一句拗口的格言“我是不是我的我”。當面對台灣媒體時,李登輝可以大談“台灣人的悲哀”;面對日本媒體時,李登輝立即“自我否定”,變成了“不是我的我”,而能夠以“岩裡政男”的自我認同,誇耀二戰期間他的大哥“岩裡武則”在菲律賓“為日本祖國”戰死,感謝日本將其靈位奉祀在靖國神社。
蔡英文的抉擇
李登輝一直是蔡英文背後的“影武者”。蔡英文是李登輝“兩國論”的擬稿人,她曾經說過:“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在陳水扁主政時期,她又問:“中華民國是啥米碗糕?”蔡英文表示要參加2015年的雙十國慶,李登輝立即發表“狗去豬來論”,強調要彰顯“台灣人的主體意識”,替她對深綠群眾打“預防針”。
任何人都不難看出,李登輝在日薄西山之年,仍然如此賣命演出,主要是為了替蔡英文助選。看到他們兩人這樣的“輪番上陣”,許多人難免感到困惑:到底蔡英文的“本音”是什麼?
去年總統競選期間,在“余陳月瑛女士紀念策展”上,星雲大師讚嘆蔡英文一定可以當總統,也是位“媽祖婆”。事後,他立刻投書媒體,表示:“一個有信仰的人,信佛的人,他心中有佛;信觀音的人,他心中有觀音”。大家最好奇的是:蔡英文心中信仰的是什麼?是“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做渡人舟”的“媽祖婆”?抑或是經常以“不是我的我”來“否定自己”的李登輝?
小桃阿嬤的願望
在慰安婦問題吵得紛紛擾擾的時候,2016年元月11日,前慰安婦“小桃阿嬤”等不到日本的道歉,以九十四歲的高齡,因肺病去世。
小桃阿嬤從小立志當老師,七十多年前,十九歲的她在上學途中,被日本員警強押到高雄碼頭,搭上一艘軍艦,開往印尼安達曼群島;原以為是要前往當地擔任護士助手,沒想到竟被迫成為提供日軍性服務的“慰安婦”。
小桃阿嬤曾多次喝消毒水企圖自殺未遂,好不容易回到台灣,叔叔卻以一句“我們陳家沒有你這種臭賤女人”將她逐出家門。她到處流浪,替人幫傭養活自己,經歷兩次婚姻,後來落腳屏東,在市場以賣椰子維生。
坎坷命運磨練出小桃阿嬤堅強的性格。她多次參與“慰安婦”人權運動,代表台灣“慰安婦”前往日本打跨海官司,並出席各種國際會議,親自證言。瘦弱卻堅強的小桃阿嬤生前曾表示,“我要的不是錢,而是日本政府一句正式的道歉,才會真正原諒。”
2004年2月9日,台灣“慰安婦”受害者代表在東京高等法院二審敗訴後,於東京街頭抗議遊行。身為當時九位“慰安婦”受害代表之一,小桃阿嬤眼中含著淚水,勇敢地說“官司輸了,可是我的心沒有輸!”
在婦援會出品的台籍“慰安婦”紀錄片“蘆葦之歌”中,小桃阿嬤悠悠唱起最愛的台語歌謠“望春風”,臉上如少女般害羞的神情,感動了許多觀眾。堅強形象讓小桃阿嬤成為台灣“慰安婦”倖存者中的代表人物。
小桃阿嬤生前有兩個願望,一是日本道歉,一是完成學業。道歉,她等了一輩子仍然落空;學業,則在她過世前四天,終於獲得台南女中頒給她榮譽畢業證書,稍為填補遺憾。
因為台灣政府的無能,小桃阿嬤到死都等不到日本政府的一句道歉。現在蔡英文已經當選了中華民國總統,請問:蔡英文能為她爭取到一個道歉嗎?台灣的歷史教科書能給她一個道歉嗎?
(全文刊載於《中國評論》月刊2016年3月號,總第219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