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主人翁淪為“主人空” 職工需要話語權
1、工人缺席“資本盛宴” 通鋼敲響國企改制警鐘
通鋼一直極為緊張的幹群關係,使得24日剛剛履新的陳國君不得不面對極度情緒化的萬名職工。與目前資產重組流行的模式一樣,通鋼重組選擇的也是“國退民進”的路徑,民營企業身份的建龍集團參與了重組並掌控了國有企業通鋼集團的實際控股權。新華社為此發布的新聞稿說,有關方案經過吉林省政府的多次討論和慎重研究。從法理上說,吉林省政府作為通鋼國有股的代表者,具有參與重組的資本性權利。但是,通觀整篇報道,看到的只有吉林省政府活躍的身影,卻沒有看到通鋼的職工在整個重組過程中到底發揮了什麼作用。他們處於“失蹤”的狀態,只是在這一事件的末尾忽然出場,並以極端的方式使重組宣告失敗。(遼寧東北網)
顯然,通鋼事件自始至終是吉林省國資委在代表通鋼集團與建龍進行談判,作為最直接的利益相關者——企業職工的話語權被忽視。既然建龍併購通鋼激起的民憤如此之大,何以建龍再次入主還能順利進行?應該說,通鋼事件是中國國企改制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悲劇。(廣東南方新聞網)
在如今這個“資本為王”的時代,資產重組總是在資本擁有者之間展開博弈與交易,企業職工的利益往往被架空,話語權往往被忽視。近年來,涉及到國企重組引發的勞資衝突事件屢有發生。但在企業卸掉“包袱”重煥生機的“資本盛宴”中,工人階層卻不能入席,“企業主人翁”便成為一個畫餅。
2005年,中國曾掀起規模極大的國有資產流失大討論,國資流失也成為官商腐敗的同義詞。但事實上,公眾之所以如此反對,不僅在於國資的流失,還在於國有資產的分配不公。因為國有資產的“賤賣”從表面上看,社會財富沒有損失,只是改變了其在社會中的分配,但這種分配明顯偏向了相關利益主體中的強勢群體,弱勢群體則被邊緣化,甚至連其原有的利益也遭到侵蝕,這自然會引發利益受損群體的強烈不滿。(香港中評網)
2、通鋼事件血的代價 工人須有代言人話語權
當然,不能因為重組中的糾紛,就放棄中國國企市場化進程,更不可漠視工人們的正當利益訴求。在通鋼事件中,以及類似國有企業重組案中,工人作為一個利益集團,應該有自己的代言人,應該有法律保障的話語權。只有建立了正常的渠道,才能調解利害關係,化解可能的衝突。(馬來西亞《南洋商報》)
長久以來,國有企業往往沒有尊重職工的習慣,企業如何發展、怎麼折騰,都是官員領導的事,誰來當一把手,更是上面說了算;許多企業本身空空的,領導卻是腰包鼓鼓;下崗失業的是普通職工,自大自肥的是國家幹部。而國有企業,原本都是把職工看作是“主人翁”的。國有企業的被兼並、被重組,不像資本家的企業那樣可以無視職工的意見。(湖北荊楚網)
但遺憾的是,當下一些地方職工利益受損,尋求解決的渠道往往不暢,問題很難及時解決。一些群眾只好將希望寄托在將事情鬧大上,這正是暴力思維產生的深刻根源。頻頻上演的“鬧大維權”,令人感到悲哀。它折射出合法維權通道的淤塞,以及相關部門和單位的冷漠。在一次次反映問題石沉大海,一趟趟上訪舉報無功而返的背後,民怨在一點點地積累,最終在某個時段集中爆發出來。而這些“鬧大維權”的先例,又在傳遞一種極其錯誤和危險的信號,驅使更多的人採取極端和過激的方式發出自己的聲音,從而形成惡性循環。(山東《半島都市報》)
3、極端維權接連發生 利益分配改革迫在眉睫
近年來,中國社會屢屢發生極端維權事件,從跳樓討薪到開胸驗肺,從多地接連爆發的群體事件到群毆致死事件……在這些或無奈、或悲哀、或尖銳的事件乃至衝突的背後,折射出中國社會在收入分配差異巨大、權力與利益分配不均的現實中,不同利益群體的衝突日益加重,一些長期積壓的問題正在暴露出來,社會矛盾有激化之虞。
隨著中國改革正步入“深水區”,社會形態也隨之改變,發展方式也到了一個需要調整的階段。這些屢屢發生的矛盾衝突凸顯出北京當局著眼於調整社會利益分配格局的改革具有了現實的緊迫性,而廣大弱勢群體的利益是否得到保障,其地位是否得到提升,更是檢驗改革成敗的試金石。(美國《僑報》)
應當看到,通鋼事件這種國企與民企合作而引發的群體性事件,和其他許多群體性事件一樣,都是大眾利益不能得到有效維護的結果,應當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和反思。無論國企改制也罷,企業重組也罷,如果總是以犧牲多數人利益為代價,群體性事件將難以避免,毆死總經理的悲劇將難以避免。(北京中國青年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