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土耳其的“雙向外交”模式也引起歐美傳統盟友國家的不滿,影響土耳其與歐美國家合作。去年,土耳其曾向美提出希望採購F-16戰機,但遭到美方拒絕,原因即為近年來土俄關係的不斷走近,作為北約國家的土耳其甚至選擇購買俄羅斯的S-400防空導彈系統,自然引發了歐美國家的普遍擔憂。
近日,德國外長對埃爾多安與俄羅斯、伊朗兩國總統合影感到憤怒,並稱“這對北約來說是一個挑戰”。對此,昝濤認為,這些所謂的“負面影響”一直都存在。土耳其對加入歐盟的困難是心知肚明的。因為身份過於“敏感”,就算是滿足了條件,歐盟也很難接納土耳其這樣“大塊頭”的伊斯蘭國家,那樣的話,歐盟的邊界就深入中東,直面伊朗、伊拉克等國了。與歐美存在的分歧,讓土耳其國內會有某種反西方的民族主義情緒,但對於土耳其決策層來說,這種情緒主要是用於國內的選舉政治,而不是真正的反西方。
在土耳其國內,也有計較“得失”的聲音。土主要反對黨之一的共和人民黨發言人奧茲特拉克直言不諱地表示,土耳其經濟面臨巨大問題的根本原因在於實行總統制後大量行政部門被裁撤,嚴重影響了經濟有序運行。目前,俄烏衝突對土耳其黑海沿岸地區的經濟造成了巨大負面影響,國家在外交層面十分活躍,但對提振經濟並無直接幫助。
不管怎樣,土耳其在國際舞台上扮演的角色還是會讓人持續關注。 “在黑海-地中海地區,土耳其是與俄羅斯、美國和歐盟以及烏克蘭都有密切關係的國家,因此,俄烏衝突爆發以來,土確實成為唯一具備此種特殊地位的地區性強國。”昝濤告訴記者,土耳其在多個外交回合中能掌握話語權和主動權,使自己成為相關議題的重要參與方,如在敘利亞、利比亞和納卡等問題上,土耳其也都成為重要的地區性力量。如果土耳其能穩住國內金融市場,其地緣政治位置仍會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