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寂寞,小島上多會養狗。狗們也暈船,也會得關節炎,還會得抑鬱症。某島的第一條狗,名叫阿黃,戰士們都願意把心裡的秘密說給它聽。然而不久後,阿黃越來越悶悶不樂,並開始絕食。大家想盡辦法,但最後阿黃還是用跳海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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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島上有一方水泥紀念碑,正面碑文為“南海屏藩”四個大字,背面刻有“海軍收複西沙群島紀念碑”,旁署“中華民國三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張君然立”。
張君然作為國民黨海軍參謀,隨永興艦收複西沙,後起義加入人民海軍。數十年後,他故地重游,感慨地寫下:“西沙現在已經成為我南海諸島的政治和經濟中心了,也是我們今後開發和建設南海群島的重要基地。它將真正成為我們的‘南海屏藩’。我緬懷半個世紀來為這個事業貢獻力量,甚至獻出生命的朋友和同志們。”
西沙水警區政委袁華智大校一定會認同老人的這番話。袁政委總是強調,海軍在西沙,已經該從單純地顯示軍事存在,逐步發展為經略南海。
永興島上開了一家名為飛魚郡的茶藝館。老板陳慧告訴我,她在網上打出“中國最南端的休閑驛站”,想招環保志願者兼服務員。有人從北京給她打來電話,問具體地點在哪裡。“哪兒?你再說一遍。西沙?是在台灣那邊嗎?”
大江南北曾流行“新編三字經”,版本超過100種,發行量動輒數千萬册。那位海軍大校對比研究各種版本,找到“海味”最濃的,也僅6個字,“明珠串,西沙群”。“300萬平方公里的藍色國土,被武斷而粗暴地‘閹割’了!”他至今仍對此感到憤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