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1年8月12日,駐美國大使秦剛會見美國常務副國務卿舍曼。(圖片來源:外交部網站) |
中評社香港8月15日電/中美之間的博弈不同於過去崛起中的大國與既有大國間的衝突。對此類較量的大多數分析是基於二戰前的歷史,沒有注意到二戰後博弈發生了根本改變。有時,當游戲規則或工具發生變化時,風險和最優戰略也會發生變化。
美國《歐亞評論》網站8月8日載文《中國和美國:新時代新博弈》的文章,作者是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高級研究員威廉•H•奧弗霍爾特,文章說,主要學者和戰略家往往會錯誤解讀過去中美衝突的教訓,因為他們沒有認識到,這些根本性的變化帶來了新的博弈。
學科的條條框框導致學者們對政治-軍事關系的過度強調,并使政治學家和歷史學家忽視決定性的經濟問題。負責處理美中關系的領導人同樣過於強調軍事,因為在和平時期,美國的國家資源分配取決於國會裡的游說,軍工複合體往往在國會裡具有壓倒性優勢。
如何正確理解和展開博弈,同時處理兩國關系中的其他關鍵問題,這將是貫穿本文的全部內容。其中的要點是:軍事衝突遠非不可避免;我們與中國存在嚴重衝突,但也存在目前被忽視的巨大共同利益;中國不是惡魔,我們的盟友也不是天使;我們需要活在現實世界裡,而不是活在我們所希望的世界裡;最重要的是,為了繼續成為世界領袖,美國必須參與新的博弈。
經濟博弈成新方式
美中關系的一個常見類比是修昔底德陷阱。從古希臘時期到二戰,當崛起中的大國與既有大國相遇,每四次相遇中約有三次會爆發戰爭。從古希臘到二戰,主要的衝突通常是鄰國之間的衝突,各國都利用軍力從鄰國手中奪取領土。但二戰後的衝突并不是這樣。兩件事情發生了變化:我們學會了如何讓經濟更快地增長;軍事技術(不僅僅是核技術)變得更具破壞性。如果雙方追求的是獲得大國統治地位的舊方法,那麼它們都很可能會失敗。
因此,通往成為或維持一個大國的道路主要是經濟之路。這是世界運行方式的根本性轉變——一場新的博弈。忽視這一點,無異於經濟學家忽視了工業革命。
冷戰期間,美國需要一支強大的軍隊,因為我們必須在柏林空運物資和在古巴導彈危機中占上風。但最終贏得冷戰的是經濟戰略。我們提供了決定性的援助和體系建設計劃,然後我們利用以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關貿總協定/世界貿易組織為三大支柱的布雷頓森林體系,創建了一個以我們自己為中心的全球發展網絡,以一種可持續和不斷增長的方式提升夥伴和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