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上的成功使我們的聯盟體系變得穩定、有活力和統一。保持軍事優勢絕對是必要的,但光靠這一點還不够,經濟上的博弈才是核心。
在贏得冷戰後,我們允許布雷頓森林體系下的機構和援助機制日漸走向萎縮。在1994年的墨西哥救援行動後,美國國會禁止了此類救援計劃,使其在1997年至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期間無法營救泰國等盟友。吝嗇的國會拒絕增加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資本——盡管增加資本最終不會讓美國付出任何代價。國會不想改革這些國際機構的管理方式,以適應今天而非上世紀40年代的世界經濟。改革意味著將部分權力讓給崛起中的國家,尤其是中國。目光短淺的領導人削減了國務院預算,取消了美國新聞署,截斷我們的援助和機構建設發展計劃。
限制中國、使其難以發揮作用,這樣的努力制造了真空,比如全球基礎設施投資仍有12萬億美元的缺口。近來,國際經濟一體化、改善環境和緩解氣候變化等方面出現了領導真空。中國填補了這一真空。它的“一帶一路”倡議現在是大博弈。
中國效仿我們的布雷頓森林體系:設立開發銀行為基建提供資金;系統性地創建共同標准(在鐵路、通關程序、信息技術標准等方面);努力將人民幣打造成一種國際化貨幣;建立貨幣交換體系,在經濟危機時期援助其他國家;建立機構來解放貿易和投資。此外,中國如今在形形色色的綠色能源方面處於領先地位,它在環保方面的支出超過了美國或整個歐洲,而我們卻放棄領導地位,對日漸衰落的煤炭行業提供補貼。
和過去的布雷頓森林體系一樣,“一帶一路”倡議提供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宏大願景。中國召集40多個非洲國家元首來制定發展計劃,然後為它們提供資金。相比之下,美國為其他國家提供特種部隊來打擊恐怖主義,往海外派駐海軍和空軍力量。如果說這是一場爭奪影響力的博弈,那麼中國贏了。近來,我們在非洲擴大影響力的最主要工具是喬治•W•布什總統的艾滋病倡議,即“總統救濟艾滋病患者應急計劃”。即便在反恐問題上,我們可以贏得局部戰鬥的勝利,但從長遠來看,“一帶一路”倡議能够遏制恐怖主義發展。
“一帶一路”倡議主要作用於受布雷頓森林體系的成功影響最小的地區,也就是中亞、中東和非洲。如果像美國決策者最近所做的那樣,僅僅指責“一帶一路”倡議卻不付出任何努力,只會讓我們自己名譽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