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日:“以後禁入花街為狎邪之行。其能乎,請試之!”
10月5日:“自有智覺以至於今,十七八年之罪惡,吾以為已無能屈指,誠所謂決東海之水無以滌吾過矣。吾能自醒自新而不自蹈覆轍乎?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人可以醒悟矣!”
10月7日:“無窮孽障,皆由一愛字演成。”
上述各條,可能都是蔣介石為割斷與介眉的關系而留下的思想鬥爭記錄。從中可見,蔣介石為了擺脫情網,連佛家的“色空觀念”都動用了。值得注意的是10月2日的日記:“潜寓季陶處,半避豺狼政府之毒焰,半避賣笑妓女之圈術。”當時,北京政府在抓捕作為革命者的蔣介石,而青樓女子介眉則在尋找“負心漢”蔣介石,迫使蔣不得不躲進戴季陶的寓所。
蔣介石謀求與介眉斷絕關系是真誠的,但是,卻並不能戒除惡習。10月15日日記雲:“下午,出外冶游數次,甚矣,惡習之難改也。” 同月30日,蔣介石赴日游歷,這次,他曾決心管住自己。關於這方面,有下列日記可證:
10月30日:“自游日本後,言動不苟,色欲能制,頗堪自喜。”
11月2日:“今日能窒欲,是一美德。”
11月7日:“欲立品,先戒色;欲立德,先戒侈;欲救民,先戒私。”
可見,蔣介石的自制最初是有成績的,因此頗為自喜,然而,蔣介石終究難以羈勒心猿意馬。11月4日日記雲:“色念屢起,幾不能制也。”同月8日,蔣介石到“森福家待花”,結果是“討一場沒趣”,自責道:“介石!介石!汝何不知遷改,而又自取辱耶!”12日,又在日記中寫道:“一見之下,又發痴情。何痴人做不怕耶!”“海外逆旅,豈有妙妓真心眷客者,先生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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