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2日:“餘之性情,邇來又漸趨輕薄矣。奈何弗戒!”
9月10日:“見姝心動,又怕自餒,這種心理可憐可笑。此時若不立志樹業,放弃一切私欲,將何以為人哉!”
9月24日:“欲立品,先戒色;欲除病,先戒欲。色欲不戒,未有能立德、立智、立體者也。避之猶恐不及,奈何有意尋訪也!”
9月25日:“日日言遠色,不特心中有妓,且使目中有妓,是果何為耶?”
9月26日:“晚,心思不定,極想出去游玩,以現在非行樂之時,即游亦無興趣。何不專心用功,潜研需要之科學,而乃有獲也。”
12月1日:“陪王海觀醫生診冶誠病。往游武嶺,頗動邪思。”
12月8日:“邪心不絕,何以養身?何以報國?”
道學家主張,一念之萌,必須考察其是“天理”,還是“人欲”。倘是“天理”,則“敬以存之”;倘是“人欲”,則“敬以克之”。上述日記,大都屬於“敬以克之”一類。
1922年,蔣介石繼續“狠鬥色欲一閃念”。日記有關記述僅兩見。9月27日雲:“見色,心邪不正,記過一次。”10月14日,重到上海,日記雲:“默誓非除惡人,不近女色,非達目的,不複回滬。今又入此試驗場矣,試一觀其成績!”次年,也只有兩次相關記載,3月1日雲:“近日心放,色利之欲又起,戒懼乎!”6日雲:“出外閑游,心蕩不可遏。”兩年中,蔣介石僅在思想中偶有“邪念”閃現,幷無越軌行為,說明他的修身確有“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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