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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下午,雲南省普洱市政府舉行“孟連縣‘7.19’事件”新聞發布會,普洱市常務副市長楊錦昆(中)通報了該事件的處置進展情况。 |
中評社北京7月29日電(記者 張迎春分析報道)7月19日,北京進入“奧運時間”前一天,貴州甕安“6.28”事件塵埃甫定之時,地處雲南省中緬接壤的孟連縣再度發生一起警民衝突事件。
大陸官方媒體報道,因警方强行帶走此前與當地一橡膠企業有過衝突的5位膠農而引發了500多膠農和村民不滿,後者持長刀、鋼管、棍棒圍攻警察,打傷41名警員、砸壞9輛警車,警方被迫使用防暴槍自衛,2人被擊中致死,19名民衆受傷。
7月23日下午,雲南省普洱市政府舉行“雲南孟連縣‘7.19’事件”新聞發布會,據通報,事件表面上看是警民衝突,實際上是膠農與橡膠公司之間的經濟利益糾紛未能及時解决,矛盾不斷積累、激化的結果。雲南省委副書記李紀恒表示,此次事件緣于“幹部作風漂浮,高高在上,淡漠群衆利益,離群衆越來越遠”,即是主要把“板子”打在了當地政府部門和有關官員身上,而不是簡單地打在民衆身上。
那麽,“孟連事件”是否也存在類似“甕安事件”中,那種“看似偶然,實屬必然,遲早都會發生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深層次社會根源?
原本只是一起農民種植橡膠與企業收購橡膠之間的合同糾紛,雙方通過法律途徑便可解决,何至于鬧到弱勢的膠農大打出手、傷身殞命,警方被動捲入幷背上“開槍殺人”惡名的地步?從“甕安事件”到“孟連事件”,事實表明,官方的信譽、警方的形象已成爲兩起事件中的最大受害者,也不難發覺,警力濫用就是罪魁禍首。在甕安,原本一起有關“女孩死因鑒定”的質疑和分歧,如何竟然演變成上萬人的集體騷亂?即便有黑社會組織成員混迹于不明真相的民衆之中,如何最後竟焚燒到中共甕安縣委、縣政府、縣公安局這三座代表當地最高權威的辦公大樓,且數百警察受傷?
正如“甕安事件”發生後,貴州省委書記所總結的那樣:事件背後有深層次原因,原因就在于地方權力“在處置這些矛盾糾紛和群體事件過程中,一些幹部作風粗暴、工作方法簡單,甚至隨意動用警力”。如果不是動輒動用警方强制力,把原本簡單的民事糾紛,轉化爲民衆與地方政府和公安機關的矛盾,衝突便不會激化到不可收拾的程度,血案本來可以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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