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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傘口岸(資料照片) |
仍在果敢做生意的南傘人段蓮壽10日當天帶著孩子“逃回”南傘,15日,果敢局勢趨於穩定後他又帶著孩子回去了,“這仗應該不會打了。中國人在果敢的投資太大,我就投了100多萬啊,投入比我們大的還多得很,有的在這邊蓋賓館、賣電器、賣百貨、賣大米,甚至甘蔗都是中國人買了地在老街(果敢首府)種的;如果打起來,緬甸要賠多少個億啊!緬甸哪來那麼多錢,當然不願打。我們就更不願意打了!都想好好在這邊做幾年生意。”
緬甸果敢特區政府稽查處處長魯正江告訴記者,在果敢做生意、打工的南傘人、內地人多達數萬人,老街店鋪90%以上由中國人投資,同時果敢不少水電、基建項目都依靠中國投資者“一手操辦”。對峙事件影響巨大,眼下果敢老街店面頂多恢復了30%,大多數中國商人都走了,果敢從未如此凋敝冷清,往日的繁華恍然如夢。“8.8事件引起的後遺症還會持續一段時間,這無論對果敢還是南傘,打擊都太大了,誰都不希望看到今天這種局面。尤其老街,它對中國商人的依附性太高,對我們果敢的打擊更大。”
果敢-南傘邊貿對雲南意味著什麼?
南傘小鎮早在1863年就草創集市,開展邊民互市,進行以物易物的產品交換,1912年,這裡設猛英鎮,1984年改為南傘區駐地。南傘是傣語音譯漢字地名,意為“嫁姑娘的地方”,這裡漢、傣雜居,國境線約40公里,成為中緬邊民的互市口岸。據南傘的老人們回憶,最早的南傘-果敢邊貿“每5日一街”;抗戰期間,駐緬甸的日軍侵入南傘,大肆焚毀街道民房,雙方互市就此止歇,抗戰勝利後集市重新復甦,1952年,解放大軍進駐南傘後使當地集市日益興旺。
據當地資料,1987年,南傘建成15米寬、580米長的瀝青街面和水泥預制板人行道,國有工商企業、集體工商企業和個體工商戶30多家,成為臨滄地區與緬甸的重要邊境貿易口岸之一,邊民互市天天均可交易,貨品琳琅滿目:日用百貨、糖油副食、土特產品、日用工業品等等。果敢10多萬人的生活必需品和建築建材全靠從中國進口,其中大量商品需經南傘口岸、岔溝街進入緬甸市場,給果敢各地提供了充足的貨源及人流、物流;南傘鎮境內“一洞通兩國”的溶洞景觀也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境內外遊客;1991年8月,南傘被雲南省政府批准為二類口岸。
而歷史的特殊際遇更造就了南傘-果敢兩地的特殊邊貿境況。果敢是緬甸撣幫第一特區,境內還有德昂族(崩龍族)、苗族、彝族、傈僳族等,總人口近 15萬人。果敢原本在清朝以前屬於中國,被英國入侵後劃入緬甸,後成為緬甸共產黨的控制區,通過與緬甸中央進行停火談判後,果敢特區擁有高度的自治權,自行管理內部事務並擁有自己的軍隊。彭家聲就是果敢特區的領導人,擁有果敢同盟軍和政務最高權力。由其領導的果敢似乎與中國內地沒什麼兩樣:使用人民幣,學校教的是雲南漢話,手機是中國移動號碼,座機也是雲南區號,法律也完全照搬中國,完全借鑒中國改革開放政策,大量吸引中國的人才與資金……走在果敢老街街頭,當地居民90%以上是中國人,而“果敢族”亦是緬甸的中國漢族,可謂與中國唇齒相依、血脈相連。
來自南傘當地政府官員的看法是,南傘口岸與緬甸撣邦第一特區的民族語言、生活習俗較為相似,多年來形成優勢互補的局面,邊民友好關係和經貿往來一直是兩地的“核心話題”;有資料顯示,鎮康縣自1953年開始就對邊境貿易進行統計,進出口總額由50多萬元發展到文革前的200多萬元。改革開放以來,尤其實行邊境開放政策以來,南傘的進出口總值逐年增加。出口的主要商品有:建材、啤酒、復合肥、機械、成品油、食用油、液化氣、煙絲、飲料、摩托車、紅碎茶及日用百貨等30多個品種;進口的主要商品有:甘蔗、木材、礦石、茶葉等7個品種。截止2008年底的數據,鎮康縣共完成外貿進出口總額逾1.2億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