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數量的關鍵一環要有美國國會和俄羅斯杜馬的認可。兩國總統簽下的新條約還要面臨著“批准關”,兩國議會,特別是美國國會是否放這一條約順利過關,將是下一階段美俄核裁軍的關鍵點。在涉及到彈頭和運載工具數量上,國會中的共和黨議員一直認為奧巴馬的想法過於天真,他們不會支持任何有損害於包括導彈防禦在內的戰略力量條約。而俄羅斯杜馬主席格雷茲洛夫近日也強調,如果這一削減進攻性戰略武器條約不與美國的導彈防禦掛鈎,俄羅斯杜馬議員不會批准這一條約。
不可否認,美國與俄羅斯削減和限制進攻性戰略武器的前提條件是不損害各自的戰略能力,不損害兩國的戰略穩定關係。對美國來說,它還要保證其核武器數量足以“保護美國、美國的盟國和夥伴”不受核打擊。前不久發表的《核態勢審議》報告就提出了戰略威懾和地區威懾兩個層面的威懾方式。戰略威懾不言而喻就是指保持與俄羅斯的戰略穩定關係,而地區威懾則是美國要承擔起對盟國的“延伸威懾”義務。國家元首提出的只是一個大的方向,而真正提出保留多少核彈頭和運載工具合適的部門則直接來自於美國和俄羅斯國防部。
指導美國核力量建設的文件有多層,包括《國家安全戰略》、《國家軍事戰略》、《四年防務審查》,直接的文件則是《核態勢審查》和《聯合統一作戰計劃》。其中《核態勢審查》報告從宏觀上描述出美國所面臨的核威脅形勢、指出美國的核政策走向,具有宏觀指導意義。而《聯合統一作戰計劃》則是規定如何使用核武器的實戰計劃,是一項高度保密的文件。它形成於艾森豪威爾執政時期,其關於核戰爭計劃的邏輯和假設反過來影響著美國的國家安全政策、軍控政策以及國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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