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歐洲還是那樣不知感激和“忘恩負義”。1991年後,俄羅斯按照西方標準建立政治、經濟制度,但在加入世貿組織、加入歐盟等問題上始終未獲進展,西方甚至還在打壓、排擠俄羅斯,挑動“顔色革命”,挑唆烏克蘭、格魯吉亞、波羅的海國家、東歐國家與俄羅斯對抗;將共產主義蘇聯與納粹德國並論,貶低蘇聯在二戰中的地位和作用,這些挫折使俄羅斯民族心理受傷。日里諾夫斯基在《俄羅斯命運》一書中曾忿忿表示:將來歐洲還是需要俄羅斯幫助,抵擋來自東方的“黃禍”。近年來,為應對西方和東歐國家的宣傳攻勢,俄羅斯宣傳機器也針鋒相對地強調西方在二戰中的損人利己的做法:英、法等國與納粹合作,試圖損害他國利益,最終自食惡果;英、美遲遲不肯在歐洲開辟第二戰場,坐視蘇-德之間互相殘殺,在蘇聯即將解放全歐洲時迅速出兵,搶奪勝利果實;俄羅斯政界和學界都有人認為,西方宣傳試圖醜化、甚至“妖魔化”俄羅斯;此外,俄羅斯還有各種各樣的“西方反俄陰謀”論廣為流傳。
一些學者認為,西方對俄態度源於他們患有深重的“恐俄症”。那麼,這種症結根源何在?俄羅斯學者瓦.瓦.科日諾夫提出一種較有說服力的“假說”:“有充分理由可以認為,西方關於俄羅斯危險性的神話源自西方對俄羅斯的多次征服受挫。在好幾個世紀里,西方未經特別激烈的戰鬥就征服了非洲、美洲、澳大利亞、以及亞洲的絕大部分(俄羅斯國界以南)——也就是說,征服了所有大陸。至於說歐亞-俄羅斯,17世紀波蘭和瑞典的強大遠征、19世紀初法國對俄羅斯的遠征都遭到完敗——儘管西方對自己文明的優勢滿懷信心。
這就在歐洲引發了恐俄症——是對一個神秘國家的一種非理性的恐懼,這個神秘國家對西方文明並無巨大優勢,但同時也不願意屈服於西方。”
當然,這種“假說”的解釋能力如何,還有待驗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