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垣斷壁是曾經的家園
做了十幾年泥水匠的43歲漢子曹潭軍,一進村口就指著一個只看得出地基的土堆,說這是他爺爺當年的房子,當年共產黨打游擊,在這裡借住過。他仰著頭沉醉:“要是這裡建個革命紀念館多好……”侄子曹容華奚落他“你想得倒好……”
俯身穿過枝藤纏繞的灌木叢,前行百來米,到了佃家田保存最完好的宅子。曹潭軍站在這棟只剩下側門的房屋前,不無感傷地說“沒有人推這房子竟然也倒了”。
站在殘垣斷壁前,腦子活絡的曹容華說起家族史和村莊史。曹容華說,惠東曹氏十一世祖曹觀仁為其太太公,約在民國中期跑到佃家田開辟家園。
因為佃家田山高路陡,曹容華猜想這可能是當年曹觀仁為躲避戰亂,特意選定的一個桃花源。到了佃家田後,曹觀仁娶黃氏女為妻,誕下六子,其中四子、五子早夭,餘下四子各立門戶。外加上遠親曹運興的父親,曹氏解放初在佃家田組成了一個5戶人家的自然村。
離開故園每戶各有原因
別的村莊多半是漸漸繁榮,曹容華稱佃家田則是慢慢凋敝。上世紀70年代,曹觀仁三子曹華坤走出村莊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1983年回到惠東縣政府部門工作,他是第一戶將家從山谷中遷至城裡的。在城裡,他的兒子曹慶中進入了事業單位。
第二戶將家搬出村莊的,是泥水匠曹潭軍,他於1987年到縣城的建築工地上幹泥水活,順利實現了他走出村莊娶老婆的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