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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面包車撞倒兩歲女童後逃逸,路人無人伸援手,接著又有一輛車從其身上碾過。 |
冷漠,刺痛了人心。在“佛山眾人漠視女童被碾”慘案中,司機的凶殘、路人的拒救,交織成了面色冷漠的眾生相。痛感、悲憫心匱乏,仿佛“人性方向盤”失靈的推土機,橫衝直撞,盡情碾壓著道德倫理的底線。
災禍與“冷漠圍觀”結伴而行,已是當下尷尬的情景。每次“老人倒地無人扶”,都會被作為道德滑坡的“標本”;頻仍的“助人為禍”,總能激起“好人難做”的嗟嘆。“女童被碾,路人旁觀”的悲情場面,不啻為“冷漠流行症”的再度發作。車輛兩度碾壓,18人無一搭救,冰冷的看客姿態,印證著道德底線下移的喟嘆。
若按“人心向善”的道德想象,女童被撞,肇事者當迅即救人,稍減良心上的負罪感,路人也當積極伸手相助。
然而,一切都被反轉過來了:司機逃了,路人視若無睹,“敬畏生命”儼然是紙上空談,少管閑事式的明哲保身,才被奉若信條。對善美信念的放棄,構成了人心的暗區。於是乎,幼小生命,差點毀於車輪下,抑或被集體冷漠葬送,失去了尊嚴——幸而,拾荒者打破了辛酸局面,慷慨施救,以樸素的悲憫情懷挽住氣若游絲的生機。
個體境遇,總是世態的微觀映射。女童的突遭劫難,投射了人際關懷的冷暖。不堪想象,當她劫後餘生,又怎樣遺忘這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她對社會的體認,會不會受到負面影響?
那些圍觀者,剝離了冷漠的標簽,也是普通的民眾。他們未嘗就不懂,沒有人是座孤島,相互攙扶才能同舟共濟;“樂於助人”是傳統的人倫美德,漠視生命,會讓良知潰散。或許換個語境,他們也會痛斥“鐵石心腸”,呼籲人性回歸。可一旦輪到自己做“路人甲”,他們就打起醬油,從“審醜”向“示醜”自然地角色切換,原因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