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琪兒學校,郎老師是任強的“家長”,照顧包括任強在內的三個孩子。“我在好幾個慈善機構都幹過,好幾個孩子都喊過我老爸,但任強是喊得最久的”,提起任強,這個東北漢子竟大哭起來。五年過去了,任強一直稱呼他“老爸”。
在郎老師的記憶裡,任強是個個頭小且有點笨拙的孩子。“舉行家庭運動會跳繩,他只能跳三五個,動作可愛但不協調,絞盡腦汁之後給他頒發了一個最佳進步獎。”
現在的任強已經變得健壯敦實。“老爸對我很好,教我彈鋼琴,唱歌,陪我玩,接送我讀書”。只是,郎老師半年後就離開了安琪兒學校。任強為此難過了好一陣子。
回家
兩個月後,任強和姐姐也不得不離開安琪兒。其間,任強的爺爺收到一封安琪兒學校寄來的信。大致意思是說要給兩個孩子繳納每人每年3500元的學費。“我們交不起這個錢,就讓孩子回來了。”爺爺解釋道。
曾經照顧任燕的一位老師解釋,學校認為他們是地震孤兒,有國家專項資助,學校希望幫助到更多沒有得到幫助的學生。張雯也表示:“他們是有家的孤兒,孩子跟親人在一起對於他們的成長會好很多。我們商量了半天,覺得還是把他們送回去比較好。”
對於這種說法,郎老師卻並不相信。他簡單地說了一句:“兒助會經常帶任燕任強出去做宣傳,募捐回來的錢也不給安琪兒。”另一位曾經在安琪兒工作過的老師也印證了這個說法。
那時任強還不懂得這些,只是聽從大人們的安排;如今,任強也表示不在意這些說法,對安琪兒的懷念集中在郎老師身上。
離開安琪兒之後,姐弟倆被送到另一所位於馬泉營的孤兒學校。如今,這所學校已不存在。任強的記憶中,這所學校“很不正規”:“上課的時候發課本下來,下課又收回去,一日三餐都是學生自己煮,老師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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