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這些都成了《文訊》雜誌的特色,也是封徳屏帶領雜誌團隊“創收”不多法寶之一。“在台灣在標案,或是政府的文化工程,有能力的大家一起競爭,各家報一下預算,尤其是這些史料書籍,後來我們一出來,就沒有競爭者了”,封徳屏說,“不是我們做了多少事,而是就靠著那一磚一瓦的積累。”
李瑞騰說,“現當代作家研究資料匯編”和“台灣文藝雜誌刊物的發展情況”,這兩個選題是文學館委托《文訊》操作的重要東西。這些工作文學館沒有能力去做,而《文訊》有資源,“我們政府在做事的時候,民間社會資源是非常重要的,大都跟民間合作。政府有政府的角色,民間有民間的發揮。”
作家亮軒說,《文訊》拍賣籌款一事,“也沒聽見龍應台部長有什麼呼應”。去年,台北成立“台北文學館籌備處”,未來的台北文學館以文學數位和城市交流為主,對文學資料,他們只收電子檔。“他們只收電子檔,我就覺得很滑稽。
台灣民間社會力量的光芒在於,他們往往能從本位意識上思考,台灣九歌出版社總編輯陳素芳說,“就‘文化部’來講,僧多粥少,文學館、各地文化局等,他其實也知道要做。在我們看來,重要的是文學作家們的立場。台灣的民間的力量還蠻夠的,自己來想辦法,雖然很辛苦,但有獨立的感覺,不要受干預,也很好了。”
“社會力量永遠是大於政府的力量,我們過去的思維是依賴,其實不對,因為真正的民間力量是必須要開發出來。力量在民間。”李瑞騰現在兼任大學教授,他在研究文學的過程中,提出“文藝生態系統的觀念”,即是說,“創作有創作的主體,文藝有文藝的主體,讀者有讀者的主體性。所以我們尊重主體的角度和立場,共同來繁榮我們大家都關心的文學藝術。”
其中滋味,或許誰也沒有封徳屏體味最多。與封徳屏相識了三十多年的陳素芳曾在文章中稱讚,“我認識的文化人中,最辛苦的莫過於《文訊》雜誌的總編輯封徳屏”,“因為《文訊》,台灣的文學脈絡歷歷分明,在華文世界明確標示自己的存在。它是立體的台灣文學史,正逐日一磚一瓦地打造中。”
(來源:南方都市報;圖片由《文訊》雜誌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