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說,現實中的帶燈同作品中一樣,是一位有智慧有才氣的女性,書中的故事大多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帶燈不同於很多出口成臟的鄉鎮幹部,她身上有親近農民的樸實,也有作為文藝青年的優雅。她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她與農民打交道非常真誠,也因此能夠順利解決工作中遇到的一些問題。他也承認,自己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就像《帶燈》的結局,農村基層的很多問題,沒有辦法解決,帶燈就像是螢火蟲,在短暫的生命裡發出微弱的光芒。賈平凹說,這樣的人生其實也挺幸福的,簡簡單單地活著,盡自己所能發光發熱,貢獻所有的能量,然後逝去。
雖然《廢都》在1997年就獲得了法國費米娜文學獎,但直到21世紀初,該書才再版,這甚至被有些人說成是文化出版界的一個大事件。胡宗鋒坦陳,翻譯時遇到的最大難題是語言。 “翻譯界都清楚,英譯漢相對容易,漢譯英本身就難,加之賈平凹語言非常生動,而如何在英語裡找到對應的精准的那一個詞,不能不用心去琢磨。 ”書中,《廢都》譯成“TheAbandonedCapital”(被拋棄的都城),小說男主角莊之蝶,譯成Butterfly,採取了音譯加意譯方法。 ”胡宗鋒、羅賓後來花了3年時間來翻譯這部40萬字的《廢都》,以1993年出版的《廢都》為藍本,因“此處删去”而出現的“”也將被保留。但該書的出版社、出版時間還沒落實,胡宗鋒解釋原因在於“目前聯繫的外國出版社較多”。
談遺憾:三毛自殺前無緣見一面
訪談中,他也回憶起了與台灣女作家三毛的一段奇緣。“沒能與三毛見面,給我留下了一個很大的遺憾。 ”
1991年前後,當時賈平凹還在進行《廢都》的創作,“三毛的朋友找到我,說三毛曾經來過西安,當時就很想來找我,她很喜歡我的作品,但感覺如果見了面可能就沒有意思了,不如保持神秘感。但之後又說,有機會的話一定要來拜訪我。還托朋友問我,如果轉年來西安時,能不能讓我借她一輛自行車,陪她到商州走動走動,還希望我能寄幾本書給她。 ”
但當賈平凹如約把信和書寄出後,二十天後竟傳來三毛自殺身亡的噩耗。再後來,賈平凹還特別去祭奠過這位素未謀面的朋友,“三毛去世後,她的朋友受托,帶著她的部分遺物來到大陸,要葬在鳴沙山,但是因為怕太多人去打攪,並沒有告訴我們在哪裡。後來我和幾個朋友去新疆時,特別轉到鳴沙山,祭奠三毛。”回憶往事,他又一次感慨時光飛逝,“三毛走時四十八九歲,一晃眼,都那麼多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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