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稱,英美權力交接不是一下子發生的。出於方便,很多學者把1895年當做大英帝國開始在影響力方面退居美國之後的年份。那一年,英國屈從於美國的要求,通過國際仲裁解決委內瑞拉與英屬圭亞那的邊界糾紛。
但是,說華盛頓從這時開始超越倫敦卻沒什麼道理:美國要到20世紀才從軍事角度超越英國。倫敦直到20世紀20年代仍是世界金融中心,華盛頓在兩次大戰之間沒有發揮多少世界領袖作用。二戰中,英美名義上是平等的,儘管到戰爭結束時和以後美國無疑成為地位更高的夥伴。
就像英美兩國顯示的,國際政治上的權力過渡可能是漫長的、曠日持久的。
文章認為,總的來說,英美案例可以得出兩點關鍵的經驗。首先,假如中美之間的權力交接是和平的,那麼,不會出現一個時間點,明確顯示“中國統治下的世界和平”取代“美國統治下的世界和平”。這樣的轉變將是逐漸的。它將在不同時間、以不同的速度出現在各個地區。如果中國要在什麼地方超過美國,那麼,首先將發生在中國的後院。在東亞之外,中國只會在需要的時候挑戰美國。
其次,在未來幾十年,美國或許反而會加強中國在東亞和世界其他地方的布局。美國霸權對中國相對有利或有益,比如能夠確保一個相對公開的資本主義世界經濟的順暢運轉。中國不會希望在對自己而言沒有迫切需要的地區接過領導權。美國認為,自己70年來積聚的全球影響力是恰當的,而中國事實上可能從未渴求自己能達到這種水平和規模的影響力。
文章稱,與通常的想法相反,並非所有重大的權力轉變都一定會導致激烈的敵對。英美權力過渡即便零零碎碎,大體上也是和平的。在這個意義上,至少它為中美關係提供了一個範例,今天如此,未來也如此。
(消息來源:《參考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