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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樓(中評社 黃博寧攝) |
中評社岳陽8月8日電(記者 黃博寧)“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公元768年,老病交加的杜甫生平第一次登上岳陽樓,看到浩浩湯湯的洞庭之水,表達出了這樣的歡喜。
詩仙李白登上岳陽樓,留下了“水天一色,風月無邊”八個字。詩仙一生飄逸,揮毫潑墨,描繪這“洞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的寥寥八字大概是他惜墨的經典。
岳陽樓雄踞於岳陽古城西隅,東倚巴陵山,西臨洞庭湖,北枕萬里長江,南望三湘四水,氣勢豪壯不凡。與武昌的黃鶴樓、南昌的藤王閣並稱為“江南三大名樓”,自古有“襟帶三千里,盡在岳陽樓”的盛譽。
日前,中評社記者跟隨第十一屆兩岸媒體聯合採訪團暢遊洞庭湖,踏上君山島,又登岳陽樓,試圖體會著古人登樓時的職之悲憤與拳拳愛國之心。
究竟岳陽樓為什麼這麼出名呢?美景是其一,情境是其二。
所謂美景,當年范仲淹登上岳陽樓,寫下了“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輝夕陰,氣象萬千”的詩句。天水越浩渺,個體越狹小。登高望遠的豪放和快意,吞噬著一切情感。這大概也是為何在與自然的對話中,內心的喜樂都會得到洗滌而收穫平靜了。
所謂情境,是“先天下之憂而憂,憂天下之樂而樂”的句章。當年滕子京謫守巴陵郡,第二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重修岳陽樓,並請好友范仲淹作賦。列舉了“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和“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天上地下兩種感懷後,范仲淹筆鋒一轉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這是說,比起江山社稷國家興亡,個人貧富榮辱皆小事。正如左宗棠所說,“身無半畝,心懷天下”。這種“憂國濟世”的情懷最終成為了古代文臣的最終精神追求而得以流傳。
物是人非。一千年過去了,當年“巴陵四絕”中,重修岳陽樓的滕子京、作記范仲淹、留書的蘇舜欽,刻匾的邵悚都早已作古,岳陽樓也幾經整修。然而,“以天下為己任”的儒家氣息仍寄於恢宏凝重的岳陽樓和浩浩湯湯的洞庭水之中,時時刻刻供人體味。
今天的岳陽樓為四柱、三層、飛檐、盔頂的磚木結構建築。二樓正中十二塊紫檀木拼成的雕屏上,張照書的《岳陽樓記》赫然醒目,啓迪著游人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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