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強開朗的王蘭,在家人眼裡,是個柔情似水的人。
年輕時有裁縫功底的她,喜歡刺綉。翟亦傑小時候的衣服,幾乎全是她親手做的。他在澳洲留學7年,每每離別,王蘭總會將行李箱中的衣物擺得整整齊齊。“一打開箱子看到我媽給我整理的東西,心頭一股暖意。”
翟亦傑也會鼓動內斂的父親給母親送花。無論是婦女節還是生日,王蘭都會收到丈夫、兒子送的鮮花。
王蘭還非常注重生活品質。她喜歡丈夫穿得一身筆挺,被別人誇“呀,像個新郎官!”40歲左右時,她覺得和丈夫“不浪漫了”,還特意拉著丈夫跑去照相館拍了藝術照。相片中,她依偎在丈夫身旁,笑臉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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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翟繼賢不再出門,他時不時看著房間中擺放著的那張夫妻合影。“如果那天我在她身邊就好了,有個人提醒她,總是不一樣的。”他有些懊悔。
新年的第一天,翟亦傑和家人送別了母親。八寶山上,白蠟黃花,哭聲搶天。
家中也散著濃重的香火味,王蘭的遺像掛在了客廳,桌前擺著她喜歡的鮮花。
翟繼賢呆呆地望著步履匆忙、籌備各種事宜的親朋好友進進出出,不發一言。事發多天後,他多數時間都蜷居在王蘭生前住的臥室裡,側臥在床上,閉著眼睛卻無法入睡。他一遍遍反覆摩挲著一件深色絨毛大衣,這是他陪妻子一起買的,“她穿上很好看,卻因為價格比較貴,一直舍不得穿。”他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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