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爭執引發世界格局五大變化
不管因為南海爭執最終的走向如何,因南海問題引起的世界格局變化已經形成,由於中國發展崛起成為世界經濟的老二,對稱霸世界的美國老大形成威脅。這種變化至少可以從五個層面看出來。
1、美國規則遭遇挑戰。毫無疑問,二戰以後,世界的老大是美國,美國才是國際遊戲規則的制定者。雖然中國始終不認為自己在制定新的世界規則,但美國卻始終認為中國在挑戰美國的霸主地位。
奧巴馬政府提出了“三不”政策,不建設島嶼,不軍事化以及不適用恐嚇的方式,但是北京在這三方面仍一直在緊鑼密鼓地推進。北京很簡單,因為是在自己的主權範圍,更何況很多都是民用設施,涉及主權的核心價值,必須強硬。然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表示願意同美國合作,實現無衝突和無對抗。最終的結果,避免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但美國的規則需要改變。
2、南海問題國際化成定局。南海問題的國際敏感性在於:此地域連接印度洋和太平洋的戰略通道。南海問題本來只是地域政治,是各主權申述國的海域爭議。美國介入,提出擴大自由航行問題,這樣,歐洲國家也有介入的可能。
剛剛結束的七國集團(G7)外長會議,閉幕前夕共同發表七國《廣島宣言》和《海洋安全聲明》,聲明稱“強烈反對在東海和南海改變現狀的單方面行動”,並提出“尋求和平解決爭端,要求各方全面履行具有約束力的法院的決定”。
早前,歐洲各國對南海的爭端並不想介入,因為離的太遠。會議前,王毅剛剛在會晤中向來訪的英國外交大臣哈蒙德(Philip Hammond)強調過“七國集團外長會議不應炒作南海問題”,哈蒙德也承諾“願與中國……加強在國際事務中的協調”。4月8日,王毅在會見德國外長施泰因邁爾(Frank-Walter Steinmeier)時也明確表示過,中國反對一些國家“出於政治目的,把一些歷史遺留問題甚至領土和主權爭議的具體問題帶進G7會議”。然而事實證明,英、德兩國在G7外長會上全未理會北京的態度。
G7外長“廣島會議”,西方針對東海、南海問題已經達成一致,此事類似“烏克蘭事件”對俄羅斯達成的共識,南海問題已經國際化。
3、南海周邊國的小磨擦不斷。美軍在南海的舉動,無疑給南海爭議國撐腰,有國家開始仿效,在南海問題上表現出強硬態度,甚至咄咄逼人。中美南海持續角力,周邊國家亦紛紛加強軍事部署應對中國。印度尼西亞國防部長利亞米薩強調,在納土納群島部署五架F16戰機,是南海軍事部署的一部分,而納土納群島上的軍事部署還包括海軍陸戰隊、空軍特種部隊、1個營的兵力、3艘護衛艦、1套新的雷達系統以及無人機群。
菲律賓則會斥資逾1億歐元(約8.83億港元)購買反潛直升機,監視中國潛艇。據意大利芬梅卡尼卡公司宣佈,獲得菲律賓海軍兩架AW159“野貓”直升機訂購合同,總值超過1億歐元,將由該公司在英國的工廠於2018年交付,這將是菲律賓有史以來首度擁有反潛機。
越南針對中國船隻的衝撞亦越演越烈。據中國外交部統計,今年以來,越南軍警總共碰撞中國船隻超過1,500次。就在中越海上對峙逐漸增多之時,越南又傳來其新型大噸位海警船服役的報道,越南的造船廠還在大力建造專門針對中國設施的船隻。
在不斷傳來的中越海上對峙中,此前默默無聞的越南海警備受關注。越南正式成立“海警司令部”,成為正式的在海上與中國對抗的軍事部門。
繼美國和菲律賓在南舉行針對中國的聯合軍演,菲律賓和越南考慮在南海進行聯合巡航和軍事演習。一名沒有透露姓名的菲律賓官員說,兩國軍方將舉行會晤,探討有關可行性。
南海已經成為軍備競賽場,上海學者周東華對《超訊》表示,美軍的介入刺激了南海周邊國,各爭議國針對中國的爭鬥越演越烈。“這是美國要的效果,卻是南海的不幸。”
4、日本期待重新稱霸亞洲。作為美國的盟友,與南海完全沒有關係的日本,在南海爭議中表現的很積極配合美國重返亞洲,巡航南海。日本首相安倍亦多次提及日本海上自衛隊要巡航南海,要到南海掃雷。最近,日本自衛隊軍艦驅逐艦“有明”號和“瀨戶霧”號停靠在越南金蘭灣國際港。這是自衛隊艦船首次停靠金蘭灣。有觀察指出,金蘭灣是越南軍事重鎮,面朝南海,與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距離較近。日本海上自衛隊驅逐艦此舉意在牽制中國在南海的行動。
綜合日媒報道,“有明”號和“瀨戶霧”號停靠金蘭灣是日本海上自衛隊預備幹部航海訓練的一部分,停靠期間,海上自衛隊將與越南海軍舉行聯合操艦訓練。在抵達金蘭灣前,兩艘護衛艦還與“親潮”號潛艇一同停靠菲律賓蘇比克港,兩艘艦艇在橫穿南海之後抵達金蘭灣。
解禁集體自衛權後,凡是可以針對中國的任何活動,日本都有興趣參與。著名學者鄭海麟接受《超訊》訪問表示,“實際上日本想要當亞洲的老大,欲望很強”。
5、影響中國經濟從而影響全球經濟。周東華表示,中國仍然是全球經濟的火車頭,中國是經濟上對世界影響最大的國家,事實上,中國正處在經濟轉型的最關鍵時刻,以軍事對峙的方式,通過外部壓力使國內發生變化,可以達到進而改變世界格局的目的。“這樣的世界圍剿下,中國的一帶一路規劃在美國的包圍及戰略布局下很難走出去。現在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面對周邊環境最嚴峻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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