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時他那樣堅定撐黃安,只因為在“統一”路上敢站出來的人太少。“你說黃安投機,但什麼叫投機?那些在北京一國兩制喊那麼大聲,回來又要捍衛“中華民國”主權的人,不投機嗎?但黃安沒有啊,他從頭到尾就檢舉“台獨”啊,他沒有到台灣說我愛台灣啊,沒有啊。人家說他背叛台灣,他說自己祖籍是漳州——這才是不忘祖。沒有錯啊。只是這個事情我很遺憾,本來可以畫個完美的句點。但台辦給他壓力,他畢竟不是我,要面對這麼的大壓力不容易。”
而張安樂自己在堅持的主張和觀念,同樣一直在面對台灣社會主流輿論的不理解。他的執著,有時會讓人覺得有點傷感。“我從來沒有無奈和挫折兩個字,在台灣就我把《大中國》這首歌唱到大街小巷,我們是宣傳科,《大中國》我給他加了一段,大中國你會唱麼? 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那這首歌呢可以改成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印度,兄弟姐妹有很多,景色也不錯。也可以改成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巴西。對不對?人家也是地大物博,地大人多,也很有特色。我加了一段: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香火綿延五千年,世界我第一。堯舜禹湯文武周公開創我文明,儒墨道法大智慧指導我人生。儒墨道法大智慧指導我人生……”
多添上的這一段,其實是張安樂的半生心緒之寫照。“我二十幾歲開始周遊世界,最後我又回到了中國,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中,走了一圈,我發現真理就在我們中國的儒墨道法,道家讓我輕生死,墨家教我行俠仗義,儒家教我待人接物,法家教我認識政治現實。所以我那時精神已經武裝了,沒有無奈跟挫折兩個字。”
反而真正讓人感到感慨萬千的,是他和他的團隊在“統一”這條路上碰到的很多問題,不是源於台灣而是來自大陸。但政治現實如此,他只知道,認為對的事就該一直做下去。“兩岸的和平統一已經很難了,因為島內已經沒有人認為自己是中國人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發展一支紅色部隊,或說紅色力量,最起碼可以在島內起到牽製作用。”張安樂直指,如果島內一片綠,每個都要“台獨”,對大陸非常不利,對國際環境也不利。
那需要牽制到什麼時候呢?“當太平洋兩岸可以保證互相毀滅以後,就是兩岸互相統一之時。”
簡單來說,就是當大陸發展到可以和美國互相毀滅時,大陸就可以跟美國坐下來談台灣問題,下個最後通牒,談好就可以一國兩制,談不好就軍事管制。“我們要做的是希望不要在這段時間在台灣爆發衝突,要一股力量牽制,我們現在五萬人,立場堅定不會隨風倒,而其他人基本都隨風倒了。所以這股力量很重要。所以我還要繼續努力,因為現在來不及了,因為現在大陸的政策沒有想到鞏固發展壯大。現在的依靠物件不是靠階級而是看感情,誰對大陸有感情誰有中國情懷,誰就是依靠物件,現在大陸疏忽了這一點。”
以長遠來計,在台灣目前較綠化的情勢下,張安樂接下來的方案,基本上就是:公益、公益、公益;文宣、文宣、文宣;組織、組織、組織。他很清楚,要先做公益。共產黨當年的成功靠三個字:分田地,其實就是公益事業。他打算以自己目前的資源,成立一個華夏關愛基金會。因為“做公益,大家會看到。統派活動,媒體一般不報道,但公益來了,文宣就跟著到。”他更強調,要有紅色文宣,有一個紅色平台,這樣才能帶動發展;特別是既然大陸有那麼多資源,做公益也要透過紅色奶嘴——否則大陸牛奶是紅色的,但透過綠色的奶嘴吃到嘴里,人家就只認奶嘴。
根據地的思想,也是切實考量。張安樂說:“我的資源有限的,所以我能做的,是我們現在先有個根據地的想法——下次選舉時集中地方建立一個根據地,叫‘一國兩制,基隆先行’,為什麼選基隆呢?因為離台北近,資源方便、人口少、地方小、好集中。”而更重要的是,基隆是一個港口,它離不開大陸,或許以此為根據地可以為一國兩制帶來垂範。
雖然目前仍是抽象觀念,但他依然覺得是可為之事。而也唯願,這條也許註定風雨漂泊的孤單心路,未來他依然走得無怨無悔。
來源:超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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