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恐怖主義的蔓延或許將成為一個沒有受到足夠重視的本世紀最為嚴重的非地緣政治性的全球災難,儘管世界各國一再強調了對恐怖主義的嚴厲打擊,但恐怖主義在事實上的擴大程度已經大大超出了國際社會對此的公開強調。不管人們對宗教文化持何種態度,由於互聯網的全球性信息共享,恐怖主義對群體性狂熱的吸引力是跨越種族、國籍和地域的,而群體性狂熱所能夠引發的災難性後果,無論從歷史還是當前看來都是毫無克制和理性可言的。事實上,群體性狂熱具有的特性所顯現的是人類作為生物化學合成物種的特質,也就是說,當人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時,他是完整的,而當他變為(退化為)群體時,他僅僅是作為構成一個個體之一部的細胞,而在這時,他同時也具備了作為細胞所具有的一切生物性的本能特性,而自動消除那些作為一個完整個體的理性控制和思考能力。
(五)在遼闊的亞洲大陸板塊仍舊缺乏一個強有力的政治主導核心力量,部分原因是中國自19世紀以後的迅速衰弱,從而造成這一地區地緣政治力量的嚴重分裂,並且對中國人來說,這同時意味著中國近代被侵略、被壓迫、被剝削、被掠奪之百年屈辱的歷史開端,雖然一九四九年新中國成立至今幾近七十年,但大多數人對這一歷史傷痕在意識形態上的影響仍舊根深蒂固。與此形成對照的是,這一地緣政治災難的深刻影響不單是中國的,而且在整個時間跨度上延續至今:
●日本倒向美國,並且毫不意外將由軍事手段或挑起直接的軍事衝突來實現其政治圖謀(詳見作者2014年08月18日發表文章《要做好日本情勢升級和發生突變的準備》);
●菲律賓對美國抱有歷史原因的好感,並且美國為確立自身在亞洲和太平洋地區的有效支配地位、建立強大軍事力量威懾,以及阻遏中國政治和軍事影響力在南中國海領域的進一步擴大,將包括菲律賓在內的這一海域地區的國家視為同美國安全利益息息相關的同盟關係;
●越南同樣出於歷史性的緣故(即越南北屬時期)而對中國持有天然的警惕和敵對意識;
●一個擺脫過去蘇聯影響的蒙古國正意圖恢復曾經橫跨歐亞大陸的大蒙古帝國的輝煌(出於民族意識);
●印度出於經濟缺乏新的推動力、畸輕畸重的國家發展情勢、種姓制度和社會結構問題,以及貨幣改革紊亂和國內政治矛盾的考量,而急欲引發新的衝突(民族和宗教性的狂熱往往是被利用為政治目的的),這包括印度單方面改變同中國的兩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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