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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人民網) |
中評社北京10月19日電/上世紀70年代和90年代,我曾先後在莫斯科工作,第一次是蘇聯,第二次是俄羅斯。我從小就喜歡文學,讀過的第一本外國小說就是奧斯特羅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練成的》。可以說,我們這一代人,幾乎都是在閱讀俄羅斯文學、欣賞俄羅斯歌曲中成長起來的。正因如此,我自然選擇學習俄語,從而決定了自己一生的命運,一輩子都與蘇聯、俄羅斯打交道。遺憾的是,我對俄羅斯文學沒有研究,唱歌也是五音不全,只能分享一些對俄羅斯文化的粗淺感性認識及體會。
俄羅斯被稱為是一個“詩與劍”的民族,俄羅斯文化也浸透著“詩與劍”的深刻內涵,而詩人普希金則是俄羅斯文化的突出代表。俄羅斯人酷愛文學,崇拜文學。1880年,在莫斯科市中心為普希金樹立了銅像,這是俄國歷史上第一座為詩人建立的紀念碑。至今這100多年時間裡,僅莫斯科市內就有上千座的詩人、作家和其他名人紀念碑。無論你走到俄羅斯的哪個城市,到處可見為文學家樹立的紀念碑、紀念牌以及保存完好的故居博物館。無論到哪家俄羅斯朋友做客,你都可看到陳列在書房或圖書角的各種文學名著。2018年,俄羅斯政府決定將歷史上的“偉人姓氏”重新命名國內47座機場,包括多位著名沙皇、知名科學家和名垂青史的文學家等,以強化民眾對歷史的了解。根據評選結果,莫斯科最大的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改為以普希金的姓氏命名。這也彰顯了國民對俄羅斯文學先驅的崇拜和懷念。
俄羅斯人對文學的特殊愛好,這與其獨特的民族性格有關。俄羅斯東西方文化交融,既有斯拉夫人的豪放、粗獷,又有詩人般的激情、浪漫。用“注滿了悲痛與憎恨的鐵的詩句”向沙皇暴政挑戰,歌頌自由民主的兩位偉大詩人普希金(1799—1837)、萊蒙托夫(1814—1841),都是因為愛情——“捍衛愛與尊嚴”決鬥而結束了年輕的生命。與此同時,正如萊蒙托夫為哀悼普希金遇害的《詩人之死》中所寫的,這也是專制制度對“自由”、“天才”、“光榮”的又一次扼殺。1918年,俄羅斯著名思想家別爾加耶夫在《俄羅斯的命運》中這樣寫道:德國是歐洲的男人,俄羅斯是歐洲的女人。俄羅斯可能使人神魂顛倒,也可能使人大失所望。她最能激起對其熱烈的愛,也最能激起對其強烈的恨。這生動勾畫了俄羅斯民族的獨特性、矛盾性及多變性。而這種複雜的民族特性,卻似乎成就了俄羅斯人為天生的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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