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轉折
蔣介石退守台灣後,整個台灣社會政治格局一元化,黨政軍一統,開始對他進行造神運動。在那個白色恐怖的時代,如果老百姓被認為思想有問題,都由軍方審判。戒嚴時期,台灣出台了《懲治叛亂條例》等特別法。
蔣介石還成立了孔孟學會,獨尊儒術。儒家學說原本倡導“孝悌”,這本來指的是一種家庭倫理,卻在這個時期通過政治手段,被轉化為“移孝作忠,忠於領袖”。於是儒家的忠孝之說被過度工具化和政治化,變成了極權統治、專制政體的護符。
我的老師殷海光先生曾寫文章說,“反共不是黑暗統治的護符”,“政治神經衰弱症”等文章。殷先生是五四後期人物,50年代和雷震一起辦《自由中國》,發表意見。
殷先生對我影響很大,後來的保釣運動也激發了我的思考。台大大學論壇社舉辦兩次“民族主義座談會”,引起了台大校園內關於統“獨”之爭的議題,我的言論引起台當局的警惕,於是就發生了“台大哲學系事件”。
由於這一事件,我的學術生涯被中斷了十年之久,這段時間恰好促使我完成對老莊的注釋,後來到北大才重新開啟學術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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