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有人認為伊戰部分你還是為自己辯護多了些,反思少了點。
布萊爾:我把自己看成一個在大時代大漩渦中作出大決定的個人,在面臨不同聲音時必須作出決策。我一方面可能是想澄清一些艱難決策作出的原因,但更多時候我是在介紹,為什麼這是一個很難作出的決定。
新京報:你曾經支持過在中東的戰爭,現在,中東正在發生深刻的變化,而你也在離任後多次到訪中東。你現在對中東的看法是否有所轉變?
布萊爾:我對中東的想法比以前深刻多了。我今天堅信,對於那個地區最好的發展方法就是逐步改變的過程,我更傾向於逐步的變革,而不是革命,革命的問題不是怎麼開始,而是怎麼結束。我們現在不知道埃及會變成什麼樣,我希望他們會變得更好,但他們也有很多困難和壓力。我也相信和平解決巴以之道對當地是至關重要的。
新京報:那為什麼對伊拉克開戰,對利比亞你卻認為逐步的變革是好的?
布萊爾:逐步變革如果可以做,那是最好的,但有的時候是不可能的。伊拉克在薩達姆的統治下變得惡化,不可能通過同樣的方式推翻薩達姆。伊拉克沒有逐步改變的可能。現在利比亞正在發生深刻的變化,但其他地方的變化更重要,我覺得埃及的發展,很大程度上決定未來中東的變化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