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李琦崛起於朦朧詩潮中。她極為細心地品味日常生活的愛與溫情,就像打磨銀器一樣以潔淨的文字,讓日常生活中那些溫暖的瞬間、富有人性光亮的瞬間閃爍於純美的詩篇中。舒婷寫愛情,是富有個性色彩的愛情,而李琦筆下的愛情更多滲透著典雅的溫情。
遲子建更是以溫情的書寫為標誌。她一直關注著北極村以及大興安嶺周圍那片寒冷而溫暖的黑土地,對那飄飛的白雪、蒼莽的森林、靈性的動物、純淨的空氣、迷幻的月光和充沛的陽光充滿愛意,對那些善良寬厚的淳樸鄉民懷著繾綣深情。她的小說《清水洗塵》、《親親土豆》、《霧月牛欄》等給曾經一度充斥著苦難、暴力和死亡的中國當代文學帶來了幾縷難得的溫情陽光。
近二十年來,北大荒女作家們沒有屈服於現實,她們持守著良心,維護著心靈的純潔,以文學的真善美校正著世界。
張抗抗的長篇小說《情愛畫廊》通過周由和水虹的純情抗拒著世俗的扭曲,張雅文的長篇小說《趟過男人河的女人》,通過純情得像一股剛從石縫裡噴出來的山泉一樣,沒有一點現代污染的胡山杏形象為現代人招魂,而李琦的詩歌《我最喜歡的這只花瓶》、《白菊》、《望茶》等不斷地彰顯著高標出塵的人格魅力。
在浪漫追尋中不斷地展示生命的不屈和韌性,在人生和精神的流浪中不斷地內化著北大荒的闊大和雄奇,既是北大荒女作家的又一人格風姿,也是她們的又一文學精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