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通過互聯網信息、通過考古挖掘可以更多地認識到我們的“老祖宗”,那時的“老祖宗”並不知道自己的時代之前發生的事情。信息發達了,當我們對更遠古的、更大範圍的藝術有所了解時,應該作出自己的判斷。多年以後,我們也會變成“老祖宗”,後人通過我們認識這個時代,我們要做的,就是希望到時候他們不會對我們失望。
談審美養育
藝術需要人帶著敬畏心慢慢接近
南方日報:在一切以金錢論價、市場準則之上的環境,藝術家面臨著堅持純粹創作和市場之間的矛盾,這時候該如何取舍?
楊曉陽:每個畫家需要給自己一個明確的定位。這個社會也需要一批以畫為生的人。當然,如果畫家不愁溫飽有條件就去做“純藝術”,有的畫家對時代有強烈的使命感和政治敏感,他就可以去完成一些政治畫的任務,還有些完全是為了生活,他們以畫為生也無可非議,畢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任務。
南方日報:國家畫院是否也承擔著社會審美養育的責任?
楊曉陽:創作法則的人和後世運用的人屬於兩種類型,就如同創造格律的人不見得就一定是詩人,藝術家在美育教育上不是實施的主體。藝術是通過藝術形式感知社會而區別於其他科學的一種學科,藝術家是人和自然關係上最敏感的一群人,他們應該做他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把別人創造的公式加以運用進行美育普及教育。當然,國家畫院既承擔著創造法則的重擔,也承擔著一定普及、教育和交流的責任。
方土:藝術家、收藏者和喜好者應該有種敬仰、敬畏和向往。現在很多人主張讓藝術品走進市民,讓市民很方便地看到,我其實反對這樣做。藝術需要敬畏,需要你穿過一個廣場,慢慢地走進、接近藝術世界。少了這份敬畏之心,藝術還是藝術嗎?目前,廣州畫院的任務就是搭平台,像菜農一樣種菜,賣菜不是我們的活;之所以搭建這個平台,是讓那些有敬仰心的人可以進來。
以往,畫家參加完展出後,作品多數存放在倉庫,老百姓想看看不到,現在來到畫室就可以看到最新的作品。但我們更多地願意接受“有心人”,不論是哪個群體,只要他有需要、有對藝術的向往之心,我們都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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