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兒小區在菊兒胡同北側,17號至49號幾處院落。從外面看去,二至三層的小樓,青瓦白牆,看上去有些徽派建築風格,恍如到了江南。但那青色小瓦砌成的房脊屋檐,又與兩旁的老房子連成了一體,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北京胡同的“天際線”,以至於從遠處眺望時,絲毫覺察不出這片建築比周邊明顯高出一截。
信步走進菊兒小區,一進套一進的小院,給人以北京傳統四合院的層層進深之感。這座兩進的院子,格局上就是“長高了的四合院”,三層高的建築四面圍攏著一個小院子。樓不高,院子雖小卻不壓抑,像極了老北京的四合院,那麼嚴整密實。
按照北京四合院的格局說,西廂房一層的窗台上,整整齊齊擺著一溜大白菜;幾盆菊花在初冬的暖陽中綻放著最後的美麗;二層窗戶開著,一根架杆掛著鳥籠探出來,籠里的畫眉蹦蹦跳跳,“唧唧啾啾”……平房院里的北京生活圖景,就這樣立體呈現在這座新四合院中。
在北京,新四合院卻僅此一例。即便是在長不過400多米的菊兒胡同中,菊兒小區也是“另類”。“天棚魚缸石榴樹,先生肥狗胖丫頭”,典型的北京胡同、四合院生活,無數次地被人感懷。當胡同殘破、四合院變成了大雜院時,這裡的生活卻遠沒有文人、名士筆下那樣的詩情畫意。
因寫出《城記》而名噪一時的新華社記者王軍,也曾是菊兒胡同的居民。說起來,王軍對北京胡同魅力的認知,是從菊兒胡同的一個精美的漢白玉石墩開始的。胡同里的老人告訴他,這兒以前是榮祿府,整個榮府占了菊兒胡同的一半,中間有花園,西邊立著洋樓,東邊則是四合院。這些來歷典故讓他第一次對北京的胡同有了概念,感受到了這個城市的魅力,由此才有了歷時十餘年潛心寫就的《城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