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誇張點說,在女孩子當中,皮筋跳得好不好決定了你是女王還是小跟班,那在男孩子當中,砍包也具有同樣的重量級作用。
“砍包的樂趣太多了,絕不僅僅在於砍。”1985年生人的小佟最懷念的童年遊戲就是砍包,兩個人分站兩邊砍,幾個人在中間躲避砍來的包,被砍中的遭淘汰。“砍包的學問大著呢,鬥智鬥勇。”小佟說,“從縫包開始,什麼樣的包好使?當然越沉的越好砍啊,一開始包裡放石頭子,砍到身上生疼,後來大多都裝豆子。要想犯壞就裝沙子,砍人身上一陣煙兒。”小佟說砍包的樂趣就在“策略”倆字,“別以為就是瞎砍瞎跑,砍的人得穩、准、狠,你得琢磨哪個角度既能砍到人,又讓對方接不住包。被砍的人更要全神戒備,輾轉騰挪、動作迅捷,讓砍包的人找不准落點,還得接住砍來的包,這樣就能多一條命。”隨著遊戲的進程,中間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少,砍包的速度逐漸加快,雙方體力消耗都很大,大有一決勝負的刺激感。
遺憾的是,這麼酣暢淋漓的遊戲現在也難覓蹤影了。
當年小區裡、胡同裡、學校操場上,男孩女孩一窩蜂似的亂竄,這就是逮人遊戲的盛大場面。被逮的人心裡那股子緊張勁兒就別提了,逮的人一接近自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好像被對方那只手一碰,自己就會變成卸氣的皮球一樣。玩到最後,一個個灰頭土臉、汗流浹背。
這情境、這心氣,恐怕現在的孩子體會不到,也想象不到了。逮人的玩法很多,“鴨子過河”、“摸墻到家”、“三個字”、“真假地雷”等等,總體上都是一個人來捉,另外幾個人跑。逃跑中,有各種各樣不同的規則和說法,誰被逮住就去扮演逮人者的角色。韓老師說:“現在想起來覺得特別逗,以前我們有種玩法,快被逮到了就喊‘冰棍’,意思就是把自己凍住了,逮人者就問你‘你是凍著還是化了?’你要覺得自己逃得掉,就說‘化了’,然後趕緊跑,說‘凍著’就繼續定在那兒,等著同伴過來拍你一下才能動,這叫‘被解救了’。”這種以“瘋跑”取勝的遊戲,在現代都市裡也快絕跡了,“別說在學校,就在我們小區裡我也沒見過有孩子這麼玩。”韓老師說,孩子們放了學都坐上私家車回家玩卡丁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