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質疑他的畫有匠氣,他卻沒有任何抵擋地說:“本來就是這種‘匠氣’的畫法,我的畫上光之後像鏡子一樣平,最後這遍顔色是半透明的不能厚的,而前面這一遍也必須有些明暗關係才飽滿,所以這樣一遍兩遍去畫的話就不太有很多筆觸,西歐古典那套就這樣,蒙娜麗莎也可以說有匠氣。”他認為能被古典油畫技巧影響到,不但是好事,而且是難事。“歐洲以前的師徒畫室傳統被廢除之後,世界範圍內,有多少人能真切地學到呢?繪畫是最需要手把手地教與學的一門手藝!”
他還有句話也挺有意思的,“我畫畫就是為了討好幾個朋友”。專門問了這話啥意思,原來,他非常崇拜的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曾經說過“我寫作是為了使歲月的流逝讓我心安理得,其次就是為了我的朋友。”劉溢特別認同這話,他的不少朋友並非圈內人或藝術家,他們是他生活中的好友,看他擅畫,就會來挑釁:“劉溢你能畫個奧巴馬啥的麼?你敢畫個奧巴馬光屁股麼?”劉溢當然不服氣,就會立馬去構思去畫。聽到這裡,真的覺得藝術家還真不能沒有一點童真或是“幼稚心”。
那幅遭遇了國內網民無數遍解讀的《2008——北京》,到底是如何來的呢?90年代初,劉溢夫婦住多倫多時,斜對門的猶太鄰居過來敲門說:“我媽媽以前學過中國麻將,你們可以跟我們一起打麻將消遣麼?”於是就有了四個人在劉溢家打麻將的橋段。沒想到,後來這段還入了畫,當時打的那副80加幣的麻將就成為繪畫道具了。
當劉溢看到成千上萬的人在那裡解讀所謂“劉溢密碼”時,感覺非常驚訝,但他認為更重要的是那麼多人有這份解讀的意願。劉溢說:“客觀上看,我在畫裡確實添加了一些政治上的現象,但解讀的人們自己又在很多地方進行了發揮和宣洩。”
“一級市場算是被毀啦!”
1991年,劉溢去了加拿大,四年後他加入了加拿大安太略省美協,這是很多年來該美協第一位投全票進入的畫家。93年到99年,劉溢和夫人在多倫多開了劉溢畫廊“LuiLiuStudio”,生意很不錯,他們用賺的錢買了房子。“不過加拿大真的沒太多藝術市場的,還是要看美國。”
之後,有幾家美國畫廊代理他的作品,“在那裡賣的畫,我只得一半報酬,但跟我自己賣的全價差不多,因為美國的市場好,美元比價高。還有,畫廊的許多生意,是在富家晚會或高層會議上進行的。上層社會中的那麼一些經紀人(許多是同性戀)深諳室內布置和名人私生活,他們有教養又有感覺,比如提到普藍色人家說MidnightBlue(子夜深藍)、深紅是WildStraberyJuice(野莓漿紅),老實說打死我也幹不好這種差事,我寧願把錢分給他們一半。”
根據雅昌網資料,劉溢油畫首次進入國內二級市場是2006年保利春拍。那一次,他的創作於1989年的《我講金蘋果的故事》突然沒有任何前戲地被買家們不斷來回飈價,最後由資深藏家唐炬出到137萬的高價拍得。在後來的五年多裡,劉溢的作品在蘇富比(微博)、佳士得、保利、嘉德、翰海等國際國內大拍賣行裡均有成交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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