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徐悲鴻“求真”“求變”的人文精神內核與我國當代藝術的關係
說起現當代藝術以及與徐悲鴻思想的關係,這確實是一個比較敏感和複雜的問題,但是這畢竟在藝術的發展和中國美術史的推進上是很重要的。在探討這個問題之前,我們要明確這樣三大內容:第一,我國的當代藝術與西方現當代藝術的關係;第二,我國的現當代藝術與民族本土文化的關係;第三,一體化世界的未來、人類文化的終極關懷與人文精神的回歸。只有正確處理好這三種關係與徐悲鴻藝術的精神內核,才能為我國的當代藝術提供強大的幫助。
首先,我們要繼續沿著徐悲鴻“西為中用”的藝術思想正確處理好我國的當代藝術與西方現當代藝術之間的關係。由於在新文化運動中,我國的這些先賢們把中國文化進行了改良,徐悲鴻對中國傳統美術的改良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現在回過頭來看現代文化如今能走到今天,和他們向西方學習是分不開的,我們現代生活的豐富多彩更是西方強勢科技和文化給我們帶來的影響。總結起來,我們近代和現代的美術發展歷程大致受西方和蘇聯兩方面的影響,但是歸根結底還是西方文化和藝術的影響,因為蘇聯的美術是在受西方的影響和自己融合發展下形成的。而且,我們如今也同西方一樣已經進入了工業時代,在人們的衣食住行各方面和西方有著共同的現象和背景需求,所以文化上的類同是在所難免的。
尤其重要的是,西方理性的文化和科學手段能更加有效地改變我國長期封建社會形成的文藝方面的負面影響。既然西方現當代藝術家高舉反叛主義大旗對他們祖先的藝術進行了改良,我們何不採用這種精神來對我國的藝術進行當代化的推進呢?每一次當我看到徐悲鴻的作品《田橫五百士》時不由得想起了這種偉大的改良,而改良後的畫面和氣度是中國古代畫家無法觸及的境界。有些人怕這樣會失去民族的繪畫的形式,我認為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其實我國的先驅們已經探索過這種手段了,看過敦煌藝術和雲岡石窟文化的人都知道這些藝術已經是多國文化的融合結果,而且雲岡石窟中的柱體都有古希臘的風格痕跡,在文化和藝術上只要適合文化和國家的發展都可以吸取。
其次,我國的現當代藝術要處理與民族本土文化的關係。面對當代藝術在我國的迅猛發展,我們大多數看到的是受西方文化影響的作品,而且多數只是膚淺的模仿和移植,卻很少看到用西方的語言和形式挖掘本民族精神的作品。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跟著別人跑的結果是不好的,我們的每一幅作品就好像我們的文化藝術態度一樣,沒有那麼標準的折中結果。每一個改革家都非常清楚,每一種意識形態如果不能發揮自己的能動性和主體性,最後的下場只能是“邯鄲學步”。我們反思以前走過的路,20世紀80年代的現代藝術家就給我們開好了頭,同時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因此,我們的當代藝術不能閉關自守,也不能把本土文化一概廢掉,我們要用辨證唯物主義的方法來正確處理好對待東西方文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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