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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 在古今之間游蕩的詩人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2-11-11 09:44:38  


 
  余光中:莊子的逍遙游意思是不要有牽掛。我用這個題目倒不完全是這個意思。我那本散文是寫我在美國的心情,在美國讀書,離開故鄉,到一個不同的社會,所以我把它說成是逍遙游。可是這個逍遙游,其實並不很逍遙,充滿了鄉愁,充滿了所謂的文化震撼,很不習慣。

  新京報:楊照在文章《他們在島嶼寫作:文學大師紀錄片》中說你在紀錄片中的主要形象,不是民歌手,而是“壯游者”。

  余光中:那個片子拍的方式,好像我是一個壯游者,是一個雲游天下,四海為家的人。因為那個片子拍出來也是這樣子,一會兒叫我到這兒,一會兒叫我到那兒,楊照他的印象就是壯游這樣子。

  新京報:你贊同他這個說法嗎?

  余光中:壯游不是個貶義詞,也還不錯嘛,一個人雲游天下。中國就有句古話“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互相補益,讀書是跟古人來往,行萬里路是跟當代的人來往,深入人間,都有幫助的。

  “披頭士的歌詞都蠻有深度,崔健也很不錯”

  新京報:你詩歌中的音樂性也是常被提及的話題,你自己對音樂的喜好是怎樣的?

  余光中:我很喜歡音樂,這次在北大的第一場演講,我講到詩與音樂,就特別提出披頭士,當然現在你們已經不太聽披頭士了,你們聽傑克遜啦,還有人去看Lady Gaga。披頭士是最了不起的樂團,是英國最大的輸出,吸引最多的外匯,而且他們的歌詞都蠻有深度。他們的思路很廣,絕不是寫很淺薄的東西。像大陸的崔健就很不錯啊,他自己也寫詞,他就是學美國的搖滾樂,自彈自唱。這種事情在中世紀歐洲,有很多吟唱詩人,等於複古了。

  新京報:音樂性在你詩歌裡是如何運用的?

  余光中:我的詩在現代詩裡,是比較強調音樂性的,往往有押韵,不一定是腳韵,行、句子中間有關鍵字眼,跟前後呼應的也是一種韵。押韵也有各種方式,押得不好是油滑,押得好是恰到好處。我有一首詩叫做《浪子回頭》,一開頭我就講,“鼓浪嶼鼓浪而去的浪子”,“浪”字就出現了三次,“清明節終於有岸可回頭”,當年我離開廈門的時候,掉頭一去是風吹黑發,回首再來已雪滿白頭,這樣的句子開始,同樣一個字扭來扭去,變來變去就可以發展下去。像李白那首,“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幾個“日”字翻來覆去就發展下去了。

  (文章來源: 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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