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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來 |
中評社香港2月6日電/阿來,一個在群山與大地之間詩意栖居著的真實靈魂。
在漢藏兩種文化之間徘徊的阿來,帶著與生俱來的特殊氣質。
阿來當年生活的西部鄉村,離自然很近,離人很遠。出門遇見的飛禽走獸較多,遇見的人較少。他說,有時看到一只鳥,它怎樣動作和鳴叫,於是就知道今天天氣怎樣;有時太孤獨了,就對石頭說話,扒開螞蟻窩對螞蟻們說話。
阿來,一位用漢語寫作的藏族作家,一個在群山與大地之間詩意栖居著的真實靈魂。不論他走到哪裡,心中不變的是對那片聖潔土地最純潔、最真摯、最熱烈的愛。
語言是最初的障礙
“阿來的帽子”寫作是偶然的開始塵埃落定前的掙扎寫作相當於一湖水決堤而出,把所有情感的蓄積揮霍得一幹二淨《科幻世界》在他手裡成為世界發行量最大的科幻類雜誌“我不能忍受自己對置身的環境一無所知”
阿來從小就很喜歡讀書,有時甚至一個晚上就能看完一本小說。上個世紀80年代初,阿來讀的書都是從州府馬爾康背回來的。他讀的第一部歷史書是《光榮與夢想》,第一部小說是海明威的,接下來讀的是福克納、菲茨傑拉德、惠特曼、聶魯達的……那個時代,書並不多,但令阿來感到幸運的是,當他一開始接觸到書這個物品時,很快就與經典結緣。直到現在,他仍然常感嘆:那個時代,我們沒有暢銷書,所有的書都是經典;那個時候,我們看書沒有現在這麼方便,但看每一本書都非常珍惜。
其實,阿來的讀書經歷並不是那麼順利。因為語言障礙,曾讓兒時的他一度很焦慮。在藏區上小學時,一年級的阿來並不會講漢語。在學校裡,第一年叫作“預備班”,老師不教任何正式的課文,就是教說漢語。剛開始學漢語的阿來很困惑,“漢語是很複雜的,我常常需要死記硬背老師說的都是什麼意思,因為我當時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回憶起當初學漢語的日子,他記憶猶新。“後來我每天學習漢語,詞匯量到了一定程度,對漢語的把握也到了一個程度。我覺得自己大概到了三年級的時候才真正進入漢語裡,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平常焦慮的那些事情都不存在了,從課本上學來的那些只知道是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的事情一下都明白了。從此以後漢語世界的大門就對我徹底敞開,再也沒有任何障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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