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餅幹的故事中,得到多餘餅幹的是三分之一,Lewis把這幸運的少數人定位為CEO、總裁、領導這類富人群體,號召他們為了自己的健康和良心,不要吞下這多餘的一塊餅幹,這故事再往下發展難免有點空想社會主義的味道,讓人看不到什麼可能性。何況人人都有從眾心理,得到自己的一塊餅幹也就滿足了。桃子的故事則緊迫得多,得不到桃子的是三分之一,這個分配方式直擊人類最深的恐懼,怕被孤立,更何況這不是高處不勝寒的那種孤立,而是成為不走運的少數人。運氣,這實在是一種很厚道的說法。在力爭不成為這部分倒黴蛋的過程中,讀書人大多是表現不出什麼勇氣和尊嚴的,只會一再刷下限,造成一系列思想史學術史都不會書寫的奇觀,這大概是桃子的故事比餅幹的故事更殘酷的原因吧。
(來源:經濟觀察網;鬼今 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