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文學
文學和歷史我都喜歡
有時候文學的影響比歷史還要緊
北青報:有評論家說,《台北人》以文學的方式寫歷史,《白崇禧將軍身影集》則是直接用歷史的方式寫歷史,您自己有意識到嗎?
白先勇:文學的作品都是在潛意識完成的,但背後那個歷史架構在那裡。我在《台北人》的卷首引用了烏衣巷那首詩,有民國的那個東西在那裡。
北青報:您更喜歡哪一種寫作呢?
白先勇:文學和歷史都要緊。文學當然對我來講是我的志業,有時候文學的影響比歷史還要緊,我的《台北人》肯定比《白崇禧將軍身影集》賣得多,不停地重印,別人對我的印象都從那裡來的。但是歷史可以反觀當作文學的注解,你如果把兩本書合在一起看,可能就更了解了,有人說真相大白,當年為什麼那樣寫,原來我心中還有歷史的意識。
北青報:嗯。確實很多人現在都會用《白崇禧將軍身影集》來為《國葬》和《梁父吟》當注解。當時寫父親和今天寫肯定是不同的?
白先勇:幾十年前要寫歷史,還沒到那個程度,歷史需要在一些人生凝練以後。文學比較直接一點,感性一點,歷史比較理性,有根有據。感性還是理性,其實兩個我都有,我喜歡看《史記》,看歷史、傳記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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