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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降失敗還是被擊落:揭開林彪座機墜毀之謎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8-08-24 11:58:33  


 
  “九一三”事件發生後,據當時年僅三十二歲的第二副駕駛、飛行中隊隊長康廷梓分析,潘景寅對於林彪一夥要飛廣州,可能事前空司副參謀長、專機師黨委書記胡萍告訴過他,因此在研究航綫和飛機加油方面有所准備。當然,知道要飛廣州,不等於了解林彪另立中央的陰謀活動,而對於林彪要出逃國外事前更是無法知曉的。但是,他在叫醒三名機械師之後,為什麼不接著把機組其他人都叫起床盡管他當時是有富裕時間的。估計是在林彪乘車離開北戴河之前,林立果通過電話要他准備飛機,要求上飛機的機組人員越少越好。因為在林立果看來,要叛逃出國,機組人多礙事,這些人都是萬裡挑一、技術過硬、政治覺悟高,不會聽他任意擺布。潘景寅在那種緊急狀況下,來不及多想,只有機械地執行命令。飛機朝南偏西方向起飛後,很快折向西南,朝北京即京廣航綫飛去。但不久,飛機在空中緩慢畫了一個弧形,朝蒙古方向飛。可以想像,這個遲疑不爽快的轉變航向的過程,可能是潘景寅在受威逼的情況下做出的。

  前面提到的空軍專家組的研究報告,認為飛機是有操縱地進行野外迫降沒有成功,造成破碎燒毀的,沒有發現人為破壞導致機毀人亡的痕跡。潘景寅死後,長時間沒有哪一級組織或領導為他做結論,不少人懷疑甚至公開聲稱他是林彪死黨的一個成員。1980年11月15日,鄧小平在接見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總編輯厄爾·費爾談到“九一三”事件時說:

  “據我個人判斷,飛行員是個好人,因為有同樣一架飛機帶了大量黨和國家的機密材料准備飛到蘇聯去,就是這架飛機的飛行員發現問題後,經過鬥爭,飛機被迫降,但這個飛行員被打死了。”

  1981年12月23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做出了潘景寅是“在蒙古溫都爾汗飛機墜毀死亡”的結論,發給其家屬蓋有總政大印的證明書。這種結論在空軍通稱為“隨機正常死亡”。專機師政治處確定“按師職或十三級以上幹部病故撫恤標准撫恤”,北京海澱區民政局據此發給潘的家屬應有的撫恤金。

  排除了外電關於飛機上發生搏鬥的謠傳,那麼機上人員是什麼原因致死的空軍專家組的結論認為,都是由於摔撞和被燒而死的。從屍體上的傷痕看,多是皮肉挫傷,骨骼折斷,肢體變形等摔撞傷,這些傷是飛機著陸毀壞過程中造成的。從林彪、林立果、張延奎等面部流血方向看,是在屍體摔於地上仰臥狀態下流出來的。從壓在屍體下面的草、衣服和皮膚未燒著的部分看,這些人是從飛機上摔出來以後被燒的,這在葉群、邰起良的屍體照片上,反映最為明顯。

  對屍體現場位置的分布,專家組未做分析。我認為這似能說明他們生前在飛機上所處的部位。飛機尾部擦地著陸後失去平衡,右水平舵尖劃地導致飛機左傾,左機翼先折斷,接著飄浮的機身繼續向左滾動,使右翼也折斷到左邊,之後兩翼折斷的機身可能肚皮朝天,呈圓筒狀前衝起火爆炸,機上人員不排除是同步甩出機外。據此推測,1至3號屍體,生前是坐在機艙後部聯裝座椅上(死後他們距離最近一組座位架只有三十米);4至7號屍體,生前像是位於前艙的高級房間裡,三個機械師同林彪摔在一起,表明飛機迫降前他們似乎擔負了“保護首長”的任務。說來也巧,九具屍體,林彪處於中央,死後仍然“以我為中心”。8、9號屍體,葉群死後靠近潘景寅,很可能她生前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指揮飛機降落(這同她在北戴河96號樓指揮夜逃的情況是一致的),而潘景寅燒灼最重,估計是由於他握住駕駛杆,在熊熊烈火中堅持到最後一刻。

  林彪機毀人亡,確實如同人們所說,帶有很大的偶然性。除了本文前面所述,以及空軍專家組的結論提到的以外,還有這樣一些偶然因素:林彪使用的專機,原來是“子爵型”飛機,9月6日才確定以“三叉戟256號”取代,而“子爵型”飛機是一種飛行速度較慢(時速四百五十公裡)的渦輪螺旋槳式飛機,必須進行野外迫降時,其危險性顯然低於“三叉戟”噴氣式飛機;他們夜半出逃伊爾庫次克,既然機上沒來得及帶領航員,地面也沒有導航,在進入蒙古境內後,潘景寅本應該按照他過去駕專機飛莫斯科時,沿鐵路綫這一明顯的目標飛行,一旦飛不到伊爾庫次克也可中途在烏蘭巴托降落(按:中蘇之間的民航飛機就是沿這條航綫飛行的)。然而,由於飛機是在對立國家上空飛行,林彪一夥清楚了解蒙古境內的防空部署,沿鐵路綫有好幾處蘇軍機場和防空導彈陣地,不得不在鐵路以東尋找航綫,這就使得飛機燃料將盡時,無法確知自己在什麼位置,而不得不貿然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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